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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罢!这一路甚是辛苦,孤特意吩咐不用喊起你们,让你们睡个满足。”
刘赫说罢转身进了书房,阿卫俩麻溜儿跟进去,只见刘赫正提着茶壶想斟茶,阿壮忙接过了,一提却差点闪了手腕,原是空了。
“主子不会是在这里熬了一夜吧?奴才看着眼睛里都是血丝儿呢!”阿壮惦着空了的茶壶,有些心酸:“奴才这就去给主子重新沏一壶茶来。主子也不叫个人伺候着。这冷茶冷水的。”
阿卫看了看刘赫深陷的双颊,青灰的脸色,虽也觉得难受,却不像阿壮般宣之于口,反还笑着差使起阿壮来:“如今太早。估摸着厨房还是没人呢!阿壮你去烧了水,给主子换了茶来,再去熬锅粥,主子吃了也正好均我们两口。”
“奴才做得可不好吃!主子嫌了可都怪你!”阿壮也是识趣之人,嘟囔着便走了。留下阿卫直在心中哀叹:早知道有今天,当初就不南下了!好好的主子,如今得了心病不算,快要熬死去了!
“主子昨日何时回的?”阿卫说着便顺手收拾起刘赫的书案来,不经意一眼瞥见一个墨迹才干的信封,上书“宇文雍勋启”,心里咯噔一下:宇文?可是宇文女郎那个宇文?
“阿卫?”刘赫见阿卫目光与手不在一处,脸上又明明白白写着不明白,便知他定是瞧见了什么不肯移目,顺着他的视线看下去。。。。。。
“可是看见了?待天亮了,就着人送出去。也不必加急。寻常的就是了!”
“奴才遵命!”阿卫的心突突地跳起来,怎么觉着这是要出大事儿了呢?
“日后在府里,你只听孤的吩咐。若有传话的,也只有管家一人。其余的,一概不用理会。此事,你也说与阿壮知道。可是明白了?”刘赫坐下,拿起书信不停地轻甩着,像是厌恶至极之物粘于手上,却是怎么也甩不脱。
阿卫听得刘赫说“其余的一概不用理会”,这其余的,当是那几个娘们儿吧?!好不好的,那些娘们儿也都是半个主子,若真要刁难起来,做奴才的又怎么抗得住。
“主子,奴才笨,故再要问明白些。可是不用理会娘们儿的吩咐?可若她们就跟上次对阿壮似的,硬提落了奴才们过去审话。。。。。。”
“她们要找你们,让她们先来问过了孤。孤也自会说与管家知晓。你们不必担忧。”
刘赫甩下了手中书信:“记得,这府里除了孤,便再无一人是你们主子。凭是怎么称呼的,都不是!”
“奴才知道了!”阿卫愈发觉得自己的猜测八九不离十是准了,府里快翻天了!
“主子,一会儿吃点便去歇息吧。奴才见主子这熬得,实在不忍心看了!”阿卫说的是大实话。主子这会儿的气色,比在云城时给四娘气得吐血那回还差!甚至!比知道盛家女郎中箭那会儿更差!这样下去,不就是活生生把自己给拆了么!
“孤无妨!”刘赫笑了,阿卫却瞧见主子这笑容里快要滴出泪来。
“孤以后就歇在这院子里。任是谁,也不要来打扰于孤。”
“主子的意思,就是娘们儿几个,一个都不见是吧?”阿卫倒也不觉得意外,主子如今的心,怎么还容得下那些个人。可是。。。。。。
“那小主子们呢?”
“除非是孤要见!不请自来的,均是不见!”
“再有,着人把府里的树木花草全都砍了移了!再按着南边府里的样子,全部载上木犀与梅。”
“主子?全府上下还是就这院子里?”阿卫好像知道这翻天的事儿是什么了,安心得吓了自己一跳。。
“阖府上下!一处都不可漏!从此,孤只要看见桂与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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