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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书令汗颜之至、恨不得就要寻到个地洞钻下,“然下官忠国之心不改。故凭殿下而今是要如何处置这等等之事,下官仍是‘愿效犬马之力’、以殿下马首是瞻!”
“孤帮得了一时,帮不了大寒一世、两世乃至世世代代!”平中王落寞地踱步到了大殿中央,席地而坐,“而今,除却边关事最事着紧之外,另有一事需得即刻就议,即刻就定!”
“殿下此行与理与法不合!”才刚逃出生天的中郎将一脸不善,“而今大司空远在边关。殿下虽然尊贵却是分封出去的外臣,任是主议何事都是不妥!当得等大司空回来后再议!”
“哎呀!这等人果然是不值得殿下去救的!”中书令又蹿将上来,指着中郎将便斥,“若然大司空也染了瘟疫呢?十年不醒吾等就需等十年。百年不醒吾等就皆要活到百年之后?荒谬之言!”
“来!”平中王不去管那些逞口舌之勇之人,只向那还跟一滩稀泥似得却又竭力要做镇定貌的偏将招手,“孤有要紧之事相问。”
“末将谢殿下救命之恩!”那偏将倒似比中郎将识趣些,走近了就先拜谢平中王。
“休得要谢!只怕这大理寺,小将还需得去上一去!委屈上几日!”平中王虚扶了扶道,“可是会有怨?”
“末将不怨!末将不当、不该也不能又怨!”那偏将又叩了个大礼道,“殿下要问什么,尽管问来!”
“好!这才是军营男儿该有的模样!”平中王赞许了一声,豪气满满“孤先有一问,南地边境可有瘟疫传行?”
“回殿下!有!”偏将答得毫不迟疑,“边关未封之前,我军营中疫起之时,南地亦有传闻有人染病!至于而今如何,末将不得而知。”
“甚好!倒知孤还会有此一问先答了来!”平中王笑道,“尔等既然知看炊烟,可曾生心城墙那方有何异动?例如哭嚎声多,南风起时可有药石之味传来?”
“”听了此问,那偏将的脸骤然扭结了到了一处,“南地军营所在之处并非城门附近,故以末将等极少在城门处留意,倒答不上来殿下之问。若定要说有异常,那便是城墙之上到处皆是李淑媛的旌旗招展,密密麻麻,无处不在,纵然再不留意之人也难以视而不见!”
“她那旌旗何样?”平中王似是对此在意至极,问得急迫。
“那旌旗甚是招摇华丽!与别样制式皆是不同不算更是大上了许多。”那偏将说得起劲,啧啧有声,“黑红相间,龙纹以饰,且每面上皆有九条之多,远远看去都是金光熠熠。”
“那旗最奇之处的便是每幅上还都皆有海棠花绣在龙纹以下,就似海潮托着蛟龙!旗帜中倒不见别致,只独独一个金线绣做的‘正‘字!”
“尔是诚实之人!此言可信!”平中王又赞许那偏将道,“若不道军营远离城门,那便是不曾去到军营,那五万之众乃信口胡言之数,若道是对南地那城了如指掌,又或说确是闻见过药石之味那便是干脆不曾出过自家营帐,于南地所有种种皆是篇编来搪塞!”
“要知此时尚无南风,在北之人又怎可闻自南而来之味?”平中王莞尔而笑,“大司空可于那‘正’字有解?”
“大司空说是那李淑媛自诩师必有名,故以以‘正’字绣旗以壮声色,实在是狂悖至极!”
“无知!”尚书令抢言道,“不知还不削请教打探!南地至尊名允字弘正,李淑媛用的正是南地至尊之字!”
“不以‘良’为主,不以‘齐’为主,亦不用她娘家姓氏‘李’字”平中王频频点头,难掩倾佩之色,“此淑媛娘娘岂止不是泛泛之辈,实乃女中豪杰是诶!”
“殿下言过其实了罢!”中郎将听得了便抛下中书令不理,双手抱礼但言语轻慢,“无非就是个炫耀财广银多的女子,旌旗之上居然还以海棠花饰?足以见之浅薄!”
“她是否浅薄”平中王“哀其不幸”地看着中郎将叹了口气,“若是有缘,将军可与她一战,且看输赢再判定罢!”
“而今孤心中巳略有根基,这空白国书之事,可先行‘礼’之道,遣人一谈!“
“然还有一事,孤方才论及之事,需得而今、立即在此处此时决断!”。
“皇储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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