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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为何自那日见过刘赫之后便是惆怅不散?歪斜斜地竟要做那病西施样?”
盛馥语滞!按理将那些踌躇告诉于母亲应是最好之策,然怎生启口?道自己怜惜刘赫而今枯槁模样?还是道自己忧心有日刘赫会加害齐恪?
“娘子、女郎!”初柳跪行了几步,行至了盛馥身边,“奴大胆,女郎与其日日这般、不如告诉了娘子心事!”
绿乔想起刘赫那日时癫时狂时沉时痛之样,当真是心有余悸,况还有那“孤要杀了齐恪!”的耸人之说,一旦想到了就更要心惊肉跳。惯来女郎有什么事都会与她们说说论论,但于此事她竟是一声不吭。且如今又是重着身子,自己跟初柳想问也是不敢唐突。今日既然娘子来了,既然初柳已是开了个头,那便是禀明了娘子才是上策!
“女郎,告诉了娘子罢!”
两人劝,母亲望,然盛馥几欲张口仍是难以将实情出口,几番之下烦躁心起,
“她既然是知道,那就该是都知道!我说与不说又有何异?”
娘子立即气了个七窍生烟:“女郎的意思竟是我还遣了人去听你与那刘赫的墙角了?”
“那倒未必,但若是盛为早就说与母亲听了呢?”
“别跟我提那个更混的!”一旦提倒盛为、娘子已然七窍喷火:什么崴了脚不得进宫赴宴,什么二郎命苦错过一顿珍馐!分明就是算准了那日无人管束、在意,才是佯装了去与刘赫吃酒!这北地之人究竟是有何等魔力,怎的盛家搭进去一个女郎还不够,还要再加一个二郎!
然娘子再是气愤,此事也是不能与盛馥说道,“盛留清整日只知道与你沆瀣一气,好的赖的,哪一桩会说与我与你父亲听?不蒙不骗我们便已是极好了,你此刻倒还说他告密!只怕他要气疯癫了!”
盛馥听得深感安慰,甚至有那么一丝得意之情,这个二郎在人后与自己再是怎样争执,一旦倒了人前,哪怕是母亲这里,也是与自己攻守同盟,并不会卖了自己去!
“我真不知该与母亲说什么!”盛馥此言其实属实,然于娘子却属火上浇油般,蓦地就地着了!
“盛馥!你当你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均是你自己的本事么?那是因着你到哪里都是有家中照拂着、有齐家撑着、甚至有垂伯护着!”
“在你幼时我为何不肯应了先皇后将你许给尔永?因是怕父母之命不合你心意、由此耽误了你一世喜乐!而你一路长成也是看了不少莺歌燕舞、见过不少狂蜂浪蝶,最终是你自己择定了尔永!”
“既是你自己择的!既口口声声说着你与尔永生死不渝,那为何还要不清不楚地去纵容刘赫对你还抱臆想?”
娘子这番言辞,句句字字砸入盛馥心坎。母亲如今质问的,岂不正是自己始终盘桓不清之理?
“母亲,我并无有纵他。。。。。。”
“不拒!不绝便是纵!”娘子声出严厉!
“你要知道刘赫可不是一般的北地王侯,你惹上了他、不息了他的心,可会怕因此于尔永性命有差、于我良朝国运有差?”
又是一记重击!盛馥听见母亲问出”可会怕于尔永性命有差“,便是面如死灰般呆若泥塑!!
“娘子!”初柳此刻也是灰白着脸、心擂如鼓:“奴如今也顾不得女郎怪不怪了!那日耀王殿下来时,确是说过此等样话,说是要。。。。。。要杀了我家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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