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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月嘴巴一撇,双手环抱臂膀,发出不大不小的一声轻哼。
“不抢就不抢,这不公平!”
“为什么纪大哥给你送酒,不给我送!”
沈翊嘿然一笑,将寒玉葫芦重新别在腰间,安慰道:
“或许是怕你喝酒误事。”
“成了酒鬼吧。”
阿月哑口无言,鼓起腮帮子。
“下回要是让我见到他,一定要把他的存酒都喝光!”
阿月说这话。
颇有些张牙舞爪的意味。
远在聆水镇的纪丛云正手中拎着酒壶,凭栏望月,突然打了个喷嚏。
他这样的武者,怎会无故打喷嚏。
他仰头灌了一口酒,朗然笑着自语:
“许是有哪位故友念叨我吧。”
沈翊则是重新坐在生起的火堆旁:
“得了,姑奶奶您歇会儿吧。”
“一晚上不累吗?”
阿月认真点点头:
“我困了。”
说罢,这姑娘从马背上的大包裹里,取出一小块儿毯子席地铺上。
又找了一块干净的大石头当枕头,趴窝在石头边上,没一会儿功夫便睡着了。
沈翊见状,啧啧称奇,不由竖起大拇指,年轻真好,就是睡得快。
阿月睡觉。
他守夜,顺便整理一下所得。
他用心体悟了自身各项武学的进展。
首先便是天心拳脚绝学,皆已臻至大成,沈翊寻思或可将之推至圆满境界。
然却骤然心有所感,似是隐隐感到这几门大成武学,皆是陷入某种瓶颈。
沈翊眸光微凝。
片刻之后,觉察出问题所在。
天心寺绝学以佛法修为作为根基,佛法修为不到,无论蹉跎多少岁月,终究难至圆满。
他此前在天心寺,以潜修十数年为代价,将佛法推至登堂入室之境。
再往上便是佛法大成。
即便是在天心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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