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赏罚分明的制度的确关键有效。
但更让王天泽在意的则是后边的话,让适合的人到适合的位置上去,这让他想到如今的朝堂。
有多少人占着那个位置,却没有做出自己应有之事呢?
有权,却没有本事。
这才造成大庆官僚机制冗杂繁琐,无能之人太多。
朝堂之上尚且如此,下边的官吏更甚。
“还有,你们都是从京城来的对吧?那你们应该知道现在七槐县的情况很特殊,可为什么这么多年都没有人向外界举报我们呢?那么多张嘴,却全部守口如瓶。”
“不知。”
这也是王天泽心里很大的困惑。
李大奎放声大笑道:“这一个最简单不过,用大人的话来说就是打一个巴掌再给一个甜枣吃,让他们看到七槐县的手段,再让他们从中得到一定的利益,恩威并施,大家自然会有所畏惧,并且心怀感恩……”
说到这个,李大奎突然来劲了。
“那个谁,我记得你当初不就是七槐县的人吗?肯定还记得当初七槐县周边山匪情况吧?”
突然被点到的高义郑重点头,补充道:“周边每个山头上都有一伙土匪,少的有十几二十人,多的足有百十来号,是巨大的安全隐患。”
“那你们这次来时可有看到?”
没有。
一路走来,除了路途颇为艰难,匪患倒是完全没有看到。
“实不相瞒,大人就是用这种办法搞定了周边的山匪,先用强硬的武力将他们打服,再给他们看到一定的好处,这样下来,附近的山匪们就全部规规矩矩地重新下山。”
高义问道:“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我当然清楚,当初的黑风山就是被大人一夜之间踏平,我才跟着他下来……”
高义猛地看向李大奎。
黑风山,那就是当初周边最大的一伙山匪……
当高义震惊于李大奎的身份之时,王天泽却不由自主将思绪发散到其他地方。
由这件事他想到大庆的外患。
先前说的可以是内忧,现在就是外患。
想要让大庆强大,除了平定朝堂,让所有人去到该去的位置上,做自己该做的事之外,应对强敌同样是很重要的事。
七槐县对付山匪,跟大庆对付帝国何其相似。
看似随意的一番讲话,却让王天泽觉得李大奎在暗暗地点明如今大庆的处境。
他开始怀疑这些都是唐欢提前教给李大奎的,不懂治国之策不过是借口。
当然,这番话说的浅显易懂,并没有多么深奥,一个归顺的山匪能懂这么多已经实属不易。
以他的这般见解,足以在朝中不少大臣们面前夸夸其谈。
连一个山匪都如此,那唐欢本人又该有着何等大智慧呢?
王天泽坚定了自己的想法,此番必须从唐欢这里得到些什么,否则绝对不会离开七槐县!
另一边,唐欢也发现王天泽看自己的眼神变得奇奇怪怪,下意识伸手摸了摸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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