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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有了沈咏洁,现在司徒府宴客,已经不用司徒盈袖在前面操持了。
这个时候,她忙里偷闲,在至贵堂的东稍间埋头做着针线。
她这两个月一颗心都在娘身上,没有做过针线。
等娘好了之后,她才拿起针线做活。
谢东篱那两条深蓝色江绸裤子,她已经重新改得差不多了,过两天就能给他送回去。
拎起两条裤子的裤腰,迎着光提起来抖了一抖,看看是不是又把前后两片缝一块儿了。
司徒盈袖细细打量,见裤腰那里是分着的,没有和上一次一样缝起来,满意地点点头。
她把裤子放到面前的长案上,转身去另一边屋子取烧红的炭斗来熨衣服。
这时,胖胖的小喵悄没声息地从窗户缝里爬了进来,歪着头看了看窗下长案上摆着的两条江绸裤子,然后一跃而下,来到长案上,对准裤腿下方,伸出肉绵绵的小爪子,噌地一声亮出藏在肉缝里的小尖爪,朝那裤腿扒拉过去。
唰!唰!唰!
谢东篱两条长裤的裤腿,起码被小喵抓破了一半。
它还不罢休,又跑到腰上的位置,伸出小爪子,勾住司徒盈袖来不及拆的线头,轻轻一勾,便将那腰间的线头也扯开了。
“小喵!你在做什么?!”采芹刚进来给司徒盈袖通传夫人沈咏洁的吩咐,就看见小喵在窗下的长案上抓来勾去。忙叫了起来。
司徒盈袖拿着红红的炭斗走进来,一眼看见小喵翘起来的长尾巴刚刚从窗台上消失了,忙问道:“怎么了?它又淘气了?”
“大小姐。您看……”采芹指了指司徒盈袖刚才做针线的条案,欲哭无泪地道。
司徒盈袖放下烧红的炭斗,走过去一看,差点没有晕过去!
“……作死的小喵!一年别想吃咸鱼!”司徒盈袖也快哭了。
这这这……这条裤子还怎么穿啊!
腰身撕得线头打开,下半边裤腿也有明显的划痕,绸丝都拖出来了……
“大小姐,您把这裤子下半截剪了。再给缝上半条裤子吧。还有腰上,这线头坏成这样,都不能再修补了。剪了吧。”采芹帮司徒盈袖拿主意。
采桑则默默递上一把大剪刀。
司徒盈袖心乱如麻地接过来,比划了一会儿,还是下不去剪子,道:“算了。我看。还不如再做两条新的算了。”她没精打采地道,也不想再做了,将那两条被小喵撕坏了的裤子塞回到长案靠东墙边上的针线柜子里。
“大小姐,夫人让奴婢来知会您一声,等下会有些客人来您这里坐坐,让您好好收拾。”采芹这时才对司徒盈袖说了沈咏洁的嘱咐。
司徒盈袖应了,忙去换了身衣裳,又重新梳了头。换了首饰,走到至贵堂门口候着。
很快一群跟她年纪差不多大的大小姐在沈遇乐的带领下。来到至贵堂前,跟她打招呼。
这一次来的有沈家的二小姐沈遇乐,三小姐沈遇缘,谢家大房的三小姐谢同心、四小姐谢同德,二房的二小姐谢同巧,唐安侯府的大小姐唐海洁、二小姐唐海嘉,王家的大小姐王锦园,另外还有司徒家相与的几家皇商家的小姐,挤了满满一屋子。
司徒盈袖忙着招呼丫鬟上茶,上点心,又要安排大家的座次,忙得不可开交。
开始大家都是坐在外间的堂上,不过说了几句话之后,彼此熟悉了,说话也就大胆了一些。
唐安侯府的姑娘今儿是第一次来司徒府,对至贵堂很是好奇。
唐海洁坐着看了一会儿,就对司徒盈袖道:“老是听说司徒家是东元国富可敌国的大皇商,今儿一见,确实名不虚传!”
司徒盈袖眼眸闪了闪。
她的记性很好,在他们家刚从江南来京城定居的时候,唐安侯府的二公子唐海浪曾经公开嘲笑小磊是傻子……
唐安侯府跟司徒家一直没有什么交情。
今天他们能来做客,完全是看在她娘沈咏洁面子上。
以前大家以为沈咏洁死了,司徒健仁又娶了填房,他们司徒家跟沈家的交情就淡了,所以有些人家就更加不把司徒家放在眼里。
如今沈咏洁活着回来了,背靠着沈相府这个腰杆子硬的娘家,还有谁不敢把他们放在眼里呢?
“唐大小姐过誉了,我们家不过给宫里打理几笔生意而已,哪有您说的那样有财势?”司徒盈袖掩袖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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