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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8点55分,市局会议室。
闫思弦接替冯笑香的工作,进行着死者身份介绍。
“张婉晴,公安大学痕检专业大三学生,根据学校反应的情况,她一年前申请搬出学校宿舍,在外租了房子。”
“为什么租房子?谈男朋友了?”吴端问道。
“目前还不清楚。”闫思弦继续道:“不过,校方从侧面给了另一组信息:算下来张婉晴已经在校外住了近三个学期,第一个学期成绩没什么明显波动,考试成绩在班里还能占据中上等。
第二个学期挂了三门课,这是她入学以来从未有过的情况。
到了第三个学期——也就是这学期,虽然还没有期末考试,但她多次旷课,已经有至少两门课的老师表示要挂她。
除了成绩以外,因为大学老师不会过多关注学生生活方面,想要更细致地了解张婉晴,还得去走访她的同学朋友。
至于马段清,这人是个广告公司小老板,33岁,未婚,有案底。”
“什么案底?”吴端问道。
“也不能算案底,说是纠纷更贴切。三年前马段清经因为强奸被捕,后来报案人又改口说是自愿的,两人闹矛盾所以才说是被强奸了。
这种案子,只要报案人不想追究,改了口,她究竟是不是自愿,哪儿查得清楚。
检查机关最后撤诉,对双方进行了教育罚款了事。”
“能找到当时的报案人吗?”吴端问道。
“能,虽然官司以闹剧收场,但案宗还保留的非常完整,可以查到报案人的资料。以上就是两名受害者的情况。”
吴端又问道:“这么说来,还是没发现两命死者的交集?”
“没有。”闫思弦摇头。
“马段清有过疑似强奸的案底,那有没有可能他曾经对张婉晴……”
貂芳接过话头道:“不大可能,考虑到张婉晴衣衫不整的情况,我对她进行了相应检查,发现***完好,无论是之前,还是案发当晚,她都没有遭受过性侵。”
“她是个处女?”
闫思弦和吴端对视一眼,均是非常诧异。
貂芳道:“我再补充一点。经过检验男性死者马段清的确死于花生过敏,他衬衣前襟处的褶皱是自己抓挠留下的。
因为过敏导致气喘急性发作现象,说白了就是他觉得喘不过气,因此会有手捂胸膛或者喉咙的动作。”
交流结束时,几名刑警押着一个20多岁的年轻男人回了市局。
有刑警跟吴端打着招呼。
“吴队,”刑警道:“人抓住了!就是这家伙拿了张婉晴的手机!”
那年轻男人瘦得麻杆一般,一张长脸,此时被市局刑警的阵势吓得够呛,一个劲儿嚷嚷,“东西是捡的!不是偷的!你们干什么?!干什么?!……”
“初犯?”吴端问道。
“嗯,查过了,没有案底。”刑警道。
“叫什么?”
“金莫寒。”
“怎么抓住的?”
“手机卡都没拿出来,就敢开机,三角定位找到他的时候,正在手机店里跟老板讨价还价呢,要卖张婉晴的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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