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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这就是个病毒游戏（第3页）

血管里的化疗药突然沸腾起来，许念安猛地扯开衣领，露出锁骨处青紫的针孔。

镜面倒影里，那个曾经清俊的年轻人眼窝深陷，像株被虫蛀空的梧桐。

"

上周你拿走的是我爸的抚恤金。

"

他的声音像砂纸磨过生锈的铁管，"

你说要给支教的孩子买冬衣。

"

电话那头传来高跟鞋敲击大理石的声音："

哎呀你计较这些干什么？反正你现在。。。。。。"

林小棠突然压低嗓音，

"

主治医生是不是姓陈？我闺蜜的舅舅在肿瘤科当主任，说不定能。。。。。。"

许念安盯着茶几上的CT片，那团黑影正趴在他右肺叶上狞笑。

三个月前林小棠撒娇要买钻戒时，他咳出的血丝染红了天鹅绒首饰盒。

"

条件是？"

"

把你爸妈那套警属房过户给我。

"

甜腻的声线突然变得锋利，"

反正你也用不到了，不是吗？"

窗外的暴雨就在这时砸下来。

许念安想起结案报告里父母焦黑的遗体照片。

想起局长红着眼眶说"

毒贩在通风管灌了汽油"

，

想起林小棠第一次约会时指着警属大院说"

这里风水真好"

。

“放你妈的屁，林小棠，你给我滚！”

许念安一刻都不想再听到林小棠的声音，挂掉了电话。

还不等他将手机放下，又有一通电话打了过来。

“喂，许哥，最近过得怎么样啊？有没有跟嫂子偷偷的玩游戏啊？体验怎么样啊？”

嬉皮笑脸的声音打趣着他。

“还好，一切还好。”

赵一博从小便是许念安的发小，两个人都是穿一条裤子长大的。

永远都是最要好的兄弟，但别把屁股对着兄弟，搞不好就进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