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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小枚突然发出狐啸。
九尾虚影卷起青鸾剑碎片,在冰面划出血色符咒:“哥哥,用婚书残页!
“刘玄猛然惊醒,怀中染血的婚书突然飞起,残页上的名字泛起金光。
当父母与初代家主的签名重叠时,整座祭坛的青铜纹路突然开始逆流。
冰棺中的暗金汁液突然凝固。
父亲尸骸的动作瞬间停滞,魔刃距离眉心仅剩半寸。
刘玄看见尸骸眼眶中的血沙正在凝结成冰晶,那些冰晶的排列形状,竟与祠堂密室墙面的裂痕完全吻合。
“地脉在改写命轨!
“谭小枚的锁链突然绷断。
她后背的星纹刺青渗出银血,血珠落地时化作三百只青瞳狐狸,疯狂啃食宿主体内的青铜锁链。
被啃食的锁链碎片在空中重组,拼成巨大的天狐颅骨,颌骨开合间吐出半卷《画皮经》。
刘玄的脊骨剑鞘突然开裂。
新生的尾骨刺破皮肉沾血飞起,在《画皮经》残卷上绘出镜月图腾。
当最后一笔落下时,整座浪琴山突然陷入死寂,所有正在移动的古棺同时悬停,棺盖表面的浮雕人脸突然齐刷刷转向祠堂方向。
祠堂屋顶传来琉璃破碎的脆响。
那盏熄灭三十年的长明灯突然自燃,灯焰竟是诡异的青黑色。
火光中浮现母亲的身影,她额间的星纹刺青正在吞噬缠绕的狐尾,手中握着的半枚镜月之匙突然发出蜂鸣。
“玄儿,接匙!
“母亲的虚影突然掷出钥匙。
镜月之匙贯穿祭坛结界时,三长老的怒吼从地脉深处炸响:“休想破局!
“整座青铜塔基突然坍塌,无数刻着婚书残页的青铜碑破土而出,碑文上的名字突然渗出鲜血。
刘玄凌空抓住飞来的镜月之匙。
钥匙触及掌心的刹那,右眼的银血突然逆流回瞳孔,视线穿透时空看见恐怖真相:浪琴山巅的每道雷鸣都是宿主哀嚎,那些悬停的莲花灯芯里,赫然蜷缩着历代圣女的残魂。
青鸾剑突然发出裂帛之音。
剑身浮现的幼年画面突然延伸——当年三长老种下骨痂时,祠堂地砖缝隙正渗出与父亲魔刃相同的血沙。
刘玄猛然醒悟:“所谓宿主印记,竟是魔种嫁接!
“
谭小枚的九尾突然燃起青焰。
她撕下后背整块星纹刺青,皮肤撕裂处飞出三百片青铜卦象:“哥哥,用婚书镇魔!
“染血的婚书残页突然暴涨,将整座祭坛包裹成茧。
当蚕茧成型的瞬间,所有宿主体内的锁链突然调转方向,朝着地脉深处反刺而去。
地底传来三长老的惨嚎。
整座浪琴山的地表突然开始青铜化,那些龟裂的纹路中渗出暗金黏液。
刘玄手中的镜月之匙突然发烫,钥匙尖端自动插入婚书茧的缝隙——里面传出母亲撕心裂肺的呼喊:“玄儿快走!
往生河要倒灌了!
“
青铜黏液裹挟着地脉腥气冲天而起,浪琴山化作的青铜巨兽正在苏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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