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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淼在水中潜了五六分钟后,
直到再也听不到司机的咒骂声了,才慢慢地从池塘里游上岸来。
她拖着扭伤的左脚,一脸狼狈地坐在田间地梗上,低声啜泣起来。
哭完后,又重新找到扔在玉米地里的大铁锹,一瘸一拐地向前方走去。
她是路痴,也记不住来时的路。
她抬起头看看太阳在天空的位置,又低下头看看车轮胎印,
循着车轮走过的痕迹,深一脚,浅一脚地向前方走去。
皇天不负有心人,就在她走的头晕眼花,口干舌躁,浑身虚脱之际,
她终于看到了那条来时的乡间公路。
她欣喜若狂,伸手擦了擦额上的热汗,又用手背拭去眼角滑落的泪水,快步向公路上走去。
当她拖着扭伤的左脚终于走到公路上时,她已累到虚脱。
她也顾不上脏了,把手中的大铁锹倒扣在马路牙子上,她则一屁股坐在铁锹上面。
一面擦拭额上不停流下的汗水,一面在心中盘算着要如何才能回到市区。
她的钱刚才都散了出去,手机也被那群坏小孩儿抢了去,
浑身脏兮兮又身无分文,要怎么样才能回到市区呢?
她不由惆怅了起来……
就在她愁肠百结,唉声叹气之际,
忽见从前方驶来一辆黑色的宾利,“嗖”的一下从她身旁驶过,
激起一圈灰尘落在她本就凌乱不堪的头发上。
她又气又恨,骂了一句:
“瞎眼的东西,我诅咒你出车祸……”
一语未完,忽见刚才的宾利车又折了回来,缓缓在她面前停下。
车门打开,一位戴着茶色墨镜、高大魁梧的年轻男子,大步流星向她走来:
“宇文小姐,我们静总问您要不要搭乘我们的顺风车回市区。”
“你们老总居然认识我?
可我不认识他,我再也不会坐陌生男人的车了。”
宇文淼对于刚才发生的事依旧心有余悸。
再来一次,她不确定她自己还能不能活着见到明天的太阳。
该男子刚要开口,就见后车窗摇下,一位长相斯文俊秀,笑容和善的年轻男子,
笑着对依旧坐在铁锹上的宇文淼说:
“宇文小姐,我是臻品乳业的静谧,静修钰是我父亲。
你是不是遇到什么困难了?
这条路很少有车辆经过的。
你如果等其他车的话,估计还要等好久才能等到。
不如先乘坐我的车,等我去s市办完事后,再载你回市区,你看如何?”
宇文淼一听“静谧”两个字,顿时来了兴趣,忙抬起头向对方望去:
一望之下,喜得心花怒放,连连点头:
“那太感谢静先生了,我被黑心司机拐来这里,我和……”
宇文淼说到一半儿才想起谢雪琪还在那个坏人手里,
这是我的剑,也是我的棺。十六岁那年,宁长久白衣悬剑,如是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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