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丢下那句:“你害死我了。”
谭四牛就脚步虚浮地走了。
他现在已经不管袁苟生会怎么了,只想着,自己要怎么样跟袁苟生摆脱关系自救。
想来想去,都没有两全其美的办法。
他觉得自己像是一条在季家和陶家的滔天怒海中沉沉浮浮,随时会被拍成碎片的小破船。
“怎么办,怎么办。”他一路上都在嘀咕着这句话,像个游魂一样,进了家门也没发现。
今天周末,谭凤娇回来了,她看见父亲这魂不守舍的样子,吓了一跳,问:“爸爸,你怎么了?”
谭四牛抬眼看见谭凤娇,忽然说:“啊,对李文军,只有去求李文军。现在只有李文军能救我们。”
他一把捉住谭凤娇,眼里冒出精光:“你天天追着李文军,你告诉我,我给李文军什么李文军才会肯拉我们一把。”
谭凤娇被父亲这疯癫的模样吓到了,尖叫起来:“爸爸,你干什么?”
平时父亲别说是这样捉住她,就算是大点声骂她都不舍得。
谭凤娇的妈妈袁彩霞听见声音,跑出来拉开他,嘴里说着:“你是喝多了吧。冲孩子发酒疯,看看你把娇娇吓成什么样子。”
谭凤娇的父亲一看到袁彩霞气不打一出来,扬手就是一个耳光:“你个臭婆娘,整天惯着你哥哥和侄子出去干净了坏事。我天天给他们擦屁股,现在好了吧。把我也拖下水了。我们完了,我们一家人都完了。我要永远在这个小县城里了。”
袁彩霞被打得往旁边一扑。
她跟谭凤娇的父亲是典型的包办婚姻,虽说不算恩爱,但是谭凤娇的父亲读过初中,在她们那个年代算是文化人了,所以对她还算客气,很少红脸,更别说动手了。
现在谭凤娇的父亲上来对着她就是一耳光,她完全被打蒙了。
谭凤娇也没见过爸爸这副嘴脸,吓得抱紧了袁彩霞瞪大了眼睛问谭四牛:“爸爸,到底怎么了,是中邪了吗?”
父亲蹲下来:“我没事,我要被你舅舅逼疯了。好女儿,你快告诉我。到底要怎么样才能让李文军帮忙。”
谭凤娇惊恐地说:“我哪里知道。之前你还说,叫我离他远些,不要惹他。现在你又问我这个。我要是知道,怎么还会被他从办公室里赶出来。”
一听谭凤娇已经把李文军得罪了,最后救命的稻草也没有了,谭凤娇的父亲气得不行,捉住谭凤娇的胳膊就骂:“你怎么这么不听话。我叫你不要得罪他。现在好了,唯一能救我们的人都得罪了,我们只有死路一条了。”
谭凤娇哭了起来:“我不知道。我错了。”
她忽然想起李文军之前说要的那块地,兴奋地对谭四牛说:“他要那块地,你把那块地给他了,他说不定会愿意救我们了。”
谭凤娇的父亲点头:“对对对。那块地。我手里还好还有一块地,真是救了老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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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袁苟生还没意识到问题,回头指着陶光明说:“你等着,我要你在茶县混不下去。”
然后一个严厉地声音说道:“你真是死到临头了还不知道悔改。”
袁苟生这个时候才发现县建设公司的经理也在。他大喜过望,说:“经理同志,你都看见了吧。他们刚才叫一个作风有问题的女同志来勾引我,见我不上当,就殴打我。”
经理厉声说:“放屁,说谁作风有问题。那是陶光明同志的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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