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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了解到,这灵儿原也只是一个洒扫和巡视的小宫女,因为黎氏说无人照料,黎娘娘这才她给了黎氏贴身侍奉,偏殿中许多宫女都与黎氏相处十分困难,唯有灵儿十分擅长吹嘘拍马之语,时常将黎氏哄得开心,许多事也都听她所言。”
四阿哥缓缓道来。
年世兰挑眉,察觉出一丝奇怪,“还有呢?”
“这灵儿行事很是小心,平时很少与宫女亲近说话,唯有问出,某天夜里灵儿似乎在绣什么东西,那东西很像是今天搜出来的布娃娃。”
年世兰拧眉,忽然想到什么,“你的意思是说,今天搜出来的证物并非是黎氏亲手所制?”
四阿哥还没来得及回答,忽然就听闻外头传来颂芝的声音。
和女子的哭喊。
“小主,小主您不能进去,我们娘娘正在与四阿哥议事呢。”
那哭喊的女子自然就是黎贵人了。
黎贵人不顾阻拦,一把跪在地上,哭喊着,“贵妃娘娘,求您救救嫔妾母亲吧,嫔妾母亲绝对不会做出此等大不敬之事,定是有奸人诬陷,华贵妃娘娘,求您宽宥吧!”
说完,跪在地上行了个大礼。
将一旁的颂芝和墨画都急坏了。
“小主您莫要这般,若是无故,皇上定会放了夫人的,您还怀有身孕,如今禁不起这折腾啊!”
颂芝赶忙去扶她起来。
这两天她一直听说黎贵人身子不适,孕吐厉害。
她倒不是真的担心黎贵人腹中的孩子,只是怕她用力过甚,若是孩子折在了翊坤宫,她家娘娘可脱不了干系了。
可黎贵人是谁的劝也不听。
她跪在地上,哭的眼睛都肿了。
如今生她育她的母亲正关在慎刑司受苦,她怎么可能能相安无事。
纵使母平时再如何的放肆,此刻她也不可能置母亲于不顾的。
殿内,年世兰叹息一声。
四阿哥朝着门外看去,低着头问年世兰的意思。
“额娘……”
“你先出去吧,你和颂芝一同去慎刑司,就说传本宫的命令将黎氏带回翊坤宫,本宫要亲自审。”
四阿哥拱手,“是。”
年世兰又想到什么,叫住了他,“等等。”
“额娘还有吩咐?”
“把灵儿也一并带过来,待人悄悄的将她的东西搜来,问问与她同室的宫女,可有她经手过的刺绣绢子之类的物品,也一并带来。”
四阿哥眼中闪过一丝明白,“是。”
说完,便立刻推门出去了,站在门口之时,还对黎贵人说了一句。
“黎娘娘,请进。”
黎贵人听了,墨画立刻将她小心扶起,走进了殿内。
一进殿内,她便作势要跪。
“不必跪,跪坏了肚子中的金元宝,谁也救不了你额娘。”
闻言,黎贵人再不敢跪了。
神情忧悒,哭的嗓子都有些哑了,“贵妃娘娘,一切都是嫔妾的不是,求您救救我母亲,若能救下,今生来世,我黎家愿为您做牛做马!”
她脑子一片混沌,不知道该如何劝,才能让年世兰帮她。
只能够说出这种话来。
“你确实有不是,但也遭不住有人蓄意暗害。”年世兰云淡风轻的抿了一口茶,示意颂芝赐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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