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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干出这种事情的,首先得从我们自己人开始清算吧?”
“你不是对我们每一个人都了如指掌吗?有谁能做到复制身份牌这种事的?”
祈给自己套上了一条内衣后,穿着大短袖缩在沙发上,精神有些萎靡不振,她刚刚才睡着没多久就被强制开机。
要不是因为突如其来的身份牌这个消息过于刺激大脑,以祈的生物习惯,她早就已经在方才坐着睡着了。
“其他几个人谁要是有这个本事我还来找你吗?”
安洁莉卡又好气又好笑的看着上眼皮向着下眼皮发起进攻,两只眼皮在高速的对打的祈,困的连脑袋都都要抬不起来了的祈,此时脑袋好像也不太好使了。
虽然祈的实力在十三戏剧愚人之中排在靠后,那拖了后腿的也不过是战斗能力,就好比秦纹烟一样,都是依靠逆天天赋和怪物一般的智谋能力去赢得胜利。
而祈,在其他的成员眼中,除了性格顽劣,玩世不恭之外,很多东西都像是迷一样,不知道来历,不清楚身份,却在安洁莉卡这个所有人都公认的强者手下,做了一个钦点的[序列二]。
“你想,我们才刚刚。。。会谈结束,就。。。”
祈的话断断续续,说话的声音也越来越弱,安洁莉卡本来在顺着祈的话思考,结果看过去,祈已经以脑袋点沙发的方式,一头栽到了两腿之间的沙发上,呼呼大睡。
“唉。。。”
安洁莉卡扶额摇头,真的是无奈,祈说到底,还就只是一个心智不成熟的小女孩。。。
很多时候,安洁莉卡并不想让祈面对太多的事情。
毕竟,背井离乡,来到一个陌生的异世界,每日提心吊胆的过着日子。
安洁莉卡看着现在这个毫无防备,睡相要多差有多差的祈,她依然记得当初第一次找到祈的时候,这个可怜的小女孩要多脏有多脏,睡在桥洞底下连个被子都没有。
。。。[回忆]
“你。。。你是谁?”
安洁莉卡打着伞,暴雨噼里啪啦的打在伞上,秋季的降温和骤然来临的雨,就算是打了一把挺大的伞的安洁莉卡,她的大衣都被雨水打湿。
更别说那个穿着一身脏兮兮的校服,单薄的衬衫和西服小短裙的祈,桥洞底下的祈就像是一只没了翅膀,还掉落到了深海的飞鸟。
本应该光鲜而白净的羽毛,被污垢所沾染,那即使脏兮兮,淤泥满布的脸也还可以看出,这个女孩原本是多么惊艳漂亮的花季少女。
“雨伞,站起来,打开。”
安洁莉卡从口袋里拿出一把伞,轻轻的丢到了这个小女孩的怀里,小女孩带着警惕和不安,站起来迟疑的打开了伞后,挡住了大部分再次袭来的雨水和狂风。
这个时候,安洁莉卡才注意到,女孩的一只鞋子已经消失不见了,只有一条磨破了的白色小短袜还穿在脚上。
“我本来想在你睡着的时候把你带走的,没想到你警惕性这么高,这么大的雨,还电闪雷鸣的,我的脚步还被你听到了。”
安洁莉卡眼前的少女,她攥紧了手里比这个漏风的废弃桥洞还能为她遮风挡雨的伞,后退了两步想要逃跑。
但是那只没有穿鞋的脚后退迈出了狭窄桥洞的范围,雨水很快就拍打在了祈那伤痕累累的小腿上,此时一道鸣雷响起,祈吓的一激灵。
后脚跟踩地后,一瞬间一股钻心的疼痛从脚底穿来,有什么锋利的异物刺破了那已经不堪防护作用的小白袜,刺进了她的脚心。
“你是[戏剧愚人]这个异度者职业身份牌的拥有者,没有错吧?”
“你。。。你要干什么?!”
祈本心存侥幸,以为这个长着一张东西方混血面容的女人会帮助她,没想到她开口就是这种问题。
[戏剧愚人]在这个该死的东西里,处境有多危险,祈这一身伤就已经无言都诠释了她因为这个身份牌所遭受的一切。
本以为从家园逃到异世界就可以摆脱那种东西,没想到对她的迫害,在逼得她背井离乡后,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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