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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所认识的席琛,心思缜密的可以用骇人来形容,所以他怎么可能会犯这样低级的错误。
当然,除了对方是子衿以外,他真没见过席琛有这么疏忽的时候。
对上时砚坚定的目光,席琛隐隐勾唇,十分平静的开口:“时砚,你倒是了解我。”
男人的声音落下,时砚知道自己赌对了,整个紧绷的神经瞬间松懈了下来。
他重重的长叹一口气,然后将自己摔在沙发上,嚷道:“妈的吓死老子了,就知道你是故意的。”
席琛浅笑,他背靠着落地窗,双手滑入裤袋,身后景色斑驳陆离,阳光浅显,将他的面孔映衬的十分清隽深邃。
时砚倒在沙发上,斜了他一眼,“为什么这么做?”
把自己推到风头浪尖的人,他还是第一次见到。
不过因为对方是席琛,所以他并没有觉得特别的惊讶。
男人微微抬眸,长而卷的睫毛在眼睑下方落下了一排阴影,他的眸子深邃如海,说:“他们想看到的,无非就是我身败名裂,既然如此,我何不顺着他们的意?”
时砚坐直身体,重复了两个字,“他们?”停顿了一下,他忽的一笑,“席琛,你好阴险。”
在这样的一种水深火热的处境之下,还能那么冷静从容的识破对方的计谋,除了席琛,也是没谁了。
席琛睨了他一眼,“过奖了。”
时砚完全没了刚刚的紧张,兴致冲冲的问他:“你的计划里,有没有需要我出演的部分?”
“有。”
“是重要的角色吗?”男人的声音有抑制不住的兴奋。
席琛顿了顿,冷静的问他:“在你的定义里,重要是怎么划分的?”
闻言,时砚嘴角的笑意僵了下,他耸下脸,“你什么话都不用说,我知道了。”
用脚趾头都能想得到,在席琛的眼里,估计就只有重要和不重要两种划分,
他属于后者,前者,当属子衿。
唉,这个重色轻友的混蛋啊混蛋。
时砚正暗暗吐槽着,突然想到了什么,眼一转,“席袁成和唐志成之间是合作关系破裂了吗?”
席琛点了下头,“目前看来没错。”
虽然还暂时不知其因,但看两人那种老死不相往来的劲,好像的确是如此。
时砚乐了,“嘿,有戏。”
席琛知道他在想些什么,无非就是拉拢其中一方,不过,哪有那么简单呢。
他说:“两方都是冲我的命来的。”
时砚一怔,目光沉了下来,“你是说……”
席琛没有多言。
这一次的事情明显就是唐志成搞出来的,其实他和席袁成一样,无非就是希望看到他身败名裂。
相较之下,他们两人根本没有差别。
……
下电梯的时候,电梯内只有陆锦和沈涛两人,一路上,陆锦的胸腔内都憋着一股闷气。
他狠狠的踹了一脚旁侧的墙,奈何用力过甚,自己也痛的嗷嗷大叫。
沈涛在一旁看不下去了,“老大,你怎么这么想不开呢?”
听到这话,陆锦当即瞪了他一眼,他想不开都是因为谁?
如果不是被顾局那臭老头儿威胁,今天他就是拿扳手也要撬开席袁成的嘴巴。
瞧瞧,如果不是因为心虚,至于费尽心机赶走他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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