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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从墓中出来,瞥见外面毛毡上躺着一流遇难者,监考官也在其中。
但更多的,都是些来参加初试孩子们,被假冢里积石机关砸的七零八落;或是被坠石砸到身首分离……
同庆院院主瞅着监考尸体,“这家伙到是有自知之明!明知道逃不过去,砸埋在墓里,家属还能讨点抚恤。”
墨玉堂堂主,“哼,监考这派族支,骨干提前跑下山去了!”
提到族支,院主们很快安静下来,因为一人,处理整个族支事情,在白家从没有过。
更何况,祖训第一条,不准因任何原因,镇杀族支!谁的罪过,谁自己承担,和族支无关!
煌煌祖训,没有人敢违背,贵为各院院主,在祖训前面也低下头。
三知院院主,早有把孙女白珍,嫁给白昼四个孩子中任意一位念头,如此才能保证白珍以后日子,不至于太难熬。
如今,白虎与珍珍各瞧对眼,是个最好不过机会!
白虎血统存疑,需要白家族中老辈有人支持;白珍女扮男装,迟早会露馅,
倒是依照族规,强行嫁给不稀罕她的,一辈子都不会高兴!
“监考已经付出代价,当下需要阻止瘟疫爆发!”
他这样一说,众院主又想起南诏国失落的宝藏,对财富渴望,把他们心全部聚拢起来,
其中最老的五全院院主,脸上布满黑色老年斑,颤巍巍拄着拐杖,手指都在不停哆嗦,扯着嘶哑嗓子,
“蛇无头不走,鸟无头不飞,都同意去云南补天族地盘,总得选出一个领头的人来吧!?”
没想到三知院院主把话接过来,“少族长白昼在这里最合适。”
其他院主把目光集中到白昼身上,每个人都想要当这个鸟头,都盼着分东西时能多分点!
同时也知道,一定有其他院主反对,白昼不过徒有少族长名头,又是他们这些人的晚辈!
把白昼推出去担事同时,在分配东西时,仗着资历老多分,他又没有任何理由拒绝。
于是,各院院主拍着大腿决定,“我们一致推荐白昼担当此次云南行支锅!”
各位院主手下全是各院骨干,都是下地行家里手,白昼喉结滚动俩下,他从没有体验过如此激动时刻,
“各位都是行家里手,个顶个摸金校尉,下地祖训不分头,不全拿,我就不再细细强调了!”
躁动从人群中每个人脸上显露出来,老人瘪瘪嘴,以示不满,年轻骨干脸红成一片,手指骨节不断发出咔擦咔擦……
白昼清清嗓子,“有一点,千万不要和补天彝发生冲突!”
人群噶哒……顿时安静下来,目光聚拢到他身上,“我们是摸金校尉,不是卸岭群盗。”
希望在人群中点燃,白昼嘴唇努了努,不知该讲什么,向着楚雄挥手。
杭城到楚雄有2400多里,一行人乘船,骑马,足足折腾3个月才到。
很多老人旅途中,不堪舟车劳顿,相继去世。其中就包括五全院院主。
三知院院主仰头,望着远处层叠起伏山峦,和如碧玺一样天空,“蜀道难,这滇道比蜀道更难!”
白昼也看出三知院院主想促成白虎婚事。
“老院主,这次除掉瘟神后,我们就把孩子们婚事办了。”
他转过头来,一脸严肃,“这么快!白虎这孩子贵庚几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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