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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木枝恍然大悟,看向白大人。
白大人丝毫不给谢夫人申辩的机会,直接站到谢夫人面前,由身后的另一个官员大声念出一份状纸,上书罪名正是刚才李七黎说的那三条。
随即,不待谢夫人解释,直接被人堵了嘴,强行拉着,下了大狱候审。
谢夫人被带走后,钱木枝清楚的看到白大人肩膀一松,似乎是真的出了口气。
“七黎,这次的拨乱反正,伯伯可真是等了许久。
不管怎么说,伯伯得谢谢你的信,你是个有心的好孩子!”
“信?”
钱木枝闻言,偏头看向李七黎。
白大人似乎对钱木枝这一嗓门不太满意,皱了皱眉,刚要张嘴,被李七黎打断。
“白伯伯,这功劳我可不敢抢。”
李七黎说着,看了一眼钱木枝,笑道:“整件案子,都是木枝用尽心血调查的,前前后后忙了这许久,才拿到了那些证据。
而且……”
李七黎说到这儿,羞涩的笑了笑,抬眼看白大人。
“白伯伯,不瞒你说,要是我能做主,这案子我早就结了,毕竟谢夫人名声那么响亮,她身后又是……唉!”
李七黎咬了咬唇,娥眉微蹙,一脸想说又不敢说的模样,怯怯的看了看白大人,又看了看城主。
城主也很恰到好处的重重叹了口气。
钱木枝和赵烨宁两个人听这些话听的一愣一愣的。
两人并排站着,都往右边歪着脑袋,看看李七黎,又齐刷刷的扭过头看城主,整齐的有些滑稽。
“这是什么道理?七黎你一个小女子就罢了,但是作为官家人,要做的就是为百姓出头,还死者真相!
若是连你们,都畏惧所谓强权,那百姓要如何是好?”
白大人对着城主说道,正义凛然。
“真没想到,白伯伯与木枝说的竟如此相似……”李七黎感叹道,“我也是听了木枝这话,再看城主寝食难安,这才写了封信麻烦白伯伯你。
若不是我写了这封信,请了白伯伯前来坐镇,只怕城主,为难的连告老折子都要写好了。”
白大人闻言瞬间变脸,朗声一笑。
城主见状,搭话道:“是啊!圣上信得过,才把金城托付给微臣。
若是真让她一个小女子在此作威作福,目无王法,微臣不如一根绳子吊死算了。”
白大人点点头,目光放在钱木枝身上,这回眼神慎重许多。
良久,白大人长叹一口气,似是有些遗憾。
“刚正不阿,若是个男子,真不知要有怎样的前途。”
钱木枝有些不自在的摸了摸后脖子,清清嗓子说;“刚正不阿不敢当,我若真有几根傲骨,就应当按律法直接惩处了谢夫人,而不是……劳烦大人奔波一回。”
白大人愣了一瞬,继而轻笑一声。
“果真可惜。
钱大人,我们走吧,莫要多耽误时间,早些升堂,审那毒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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