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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前,锦婉仪是在臣妾面前,说起了这个想法,她当着臣妾的面画了图纸,就连做马鞍和马镫的工匠,也都是臣妾帮她找的。”皇后道。
薄幕熙面容一僵,显然有些不太高兴。
皇后跟随他多年,自然了解,忙又解释道:“起初,我们对能否成功打造出此物,以及此物是否实用,这两点上存在疑虑,因此,臣妾并未给皇上提。昨夜亥时,东西才打造好,臣妾和锦婉仪便商量着,干脆今日给皇上一个惊喜。”
皇后边说,边观察薄幕熙的表情,见他听到此处,面色已经缓和了不少。
“皇上,此事都怪臣妾,没能及时跟您通气,才闹出如此误会,全是臣妾考虑不周了。”皇后福身谢罪,也算是给皇帝一个台阶下。
“皇上,此事不怪皇后娘娘,都怪臣妾,是臣妾怂恿皇后娘娘的,还是想给皇上一个小惊喜嘛,怎知祝将军居然对臣妾、对家父有如此大的误会呢!还请皇上不要怪罪皇后娘娘,娘娘她真是一片好心啊!”
沈知瑶装得一副十足的可怜相,不怪皇后,那么言下之意,就是怪那个多事的祝城将军了!
此话一出,祝城的心里像是被扔进了一颗炸弹,瞬间变炸了锅!
沈知瑶冷眼看着祝城,后者的额头,正渗着细密的汗珠,就连掌心都变得湿润了!
尽管沈知瑶表现得茶里茶气,但薄幕熙偏就很吃她这一套。
“哼,你就好好护着她吧!”薄幕熙瞥了艳艳皇后,冷声道。
“臣妾知错。”皇后倒是很懂进退,适时如软认错道。
其实,皇后能护着沈知瑶,甚合薄幕熙心意,只是当着众人面,这里面还牵扯着一个祝城,他自然不好过于偏袒。
总得有人唱白脸,有人唱红脸不是?
祝城的那些心思,薄幕熙自然清楚得很,这人从边塞回来,便总在他耳边吹风。
薄幕熙虽不会全然信祝城,但有他这样的人在,随时牵制沈黎,以免沈家做大,也是好的。
相比祝城所言,薄幕熙反倒更在意沈知瑶做马鞍和马镫一事。
“既然皇后和爱妃也是为给朕惊喜,发心是好的,朕不怪罪你们。皇后,你现在便当着众人的面,将此事过程详细陈述,也好堵住悠悠众口。”薄幕熙摆手道。
“臣妾遵旨。”皇后福身行礼后,站于高阶之上。目光如炬地扫视群臣,众人立刻停下议论,低头不语。
皇后将沈知瑶如何打制马鞍和马镫的全过程详细地叙述了一遍,当然,皇后故意省去了“造办司”没说。
她可不敢暴露皇上的秘密基地,否则小心眼记仇的皇帝肯定要找她秋后算账。
皇后亲自给沈知瑶正名,自然毋庸置疑,就连祝城都不敢再辩驳了。
几个月前,祝城在边塞率兵征战时,伤了膝盖,平时站多了便疼,如今跪了这么久,早就疼得他冷汗直冒。
皇帝始终未让他起身,他只得咬牙继续跪着,现下感觉膝盖钻心的痛,竟比死还难受了。
皇后解释的每一个字,字字珠玑,犹如弹药般狠厉地打在了他的膝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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