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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用生命记住的爱情（第2页）

“为什么？为什么？不，我不要。我要孩子。”

“孩子以后可以再生，可是你现在的身体非常的虚弱，没有办法正常的生下他，宝宝和你，只能留一个，你有很大的生命危险，孩子一定是不能要。听话！”雯菁趴在床上失声痛哭起来，自从有了孩子以后，雯菁再也没有流过泪，但今天，却要因失去这个陪伴了她半年的宝宝。况且是她和王楠唯一有着关联的东西。雯菁离开了医院。

奔跑回家的路上，撞见了下班回家的王楠，雯菁望着王楠，恰似第一次相遇时的眼神那般的柔情。

“我累了。好累好累……”昏倒在王楠怀里。

医生对王楠说：“你是孩子的父亲吧，如果为母亲着想，最好立即动手术，你尽快考虑一下吧。”

姐姐告诉了王楠一切，王楠抱头痛哭起来，这是姐姐第一次看到王楠哭，或许这也是王楠第一次为雯菁哭吧。

手术时，时间一分一秒地逝去，王楠的心却一点一滴地紧张起来，他忽然意识到，自己一直是爱着雯菁的。王楠决定，等雯菁康复后，马上就结婚，他要给雯菁最好的生活，最温暖的家。护士出来告诉王楠，雯菁坚持要孩子。姐姐没等王楠回答，急着拉住护士说：一定要保大人，保大人啊。王楠应许了姐姐的说法。一个半小时，手术室的灯灭了，王楠跑上前去想看看将要成为她的爱妻的雯菁，见到的却是用白布盖着的雯菁。“不——，雯菁，你醒醒啊，你睁开眼看看我呀。我是王楠，我是王楠啊。我还要娶你呢，你快起来呀！”“我们已经尽力了，但是大人的情况实在危急，失血过多。要是开始就动手术的话，就不会这样了。”医生遗憾地对着姐姐说。叹了叹气，离开了。

整层楼里。王楠呼天喊地地痛哭着，现在才明白，失去深爱的人究竟是种什么样的滋味，但雯菁已走了，他要给她幸福，给她的一个家将成泡影。雯菁从此离开了他，一辈子离开了，不会再出现了。王楠哭喊着趴在雯菁的身上，但人已逝去，事已尽然，一切都将属于回忆。

王楠准备带着雯菁的骨灰离开南京，临行前，姐姐递给王楠一盒录音带和一个日记本，“一路顺风，我替雯菁和宝宝对你说的。因为雯菁对你的爱和坚持感化了我，所以，我早就原谅你了。”

“我会对雯菁好的，我会给她幸福的，一定。”

去火车站的路上，把盒带放进车里的录音机里，熟悉的旋律响起，王楠不禁泪流满面。这是雯菁和王楠第一次见面时，雯菁送给王楠的，雯菁说，这是她觉得最合适于他们的歌了。

“王楠，当你听到这首歌的时候，我应该永远的离开了。没关系的，我一点也不伤心。当我决定生下他的时候，我就已经知道，老天一定会在我和他之间做个选择，我选择了我们的孩子。因为他是我们共同拥有的，他身上有我对你的爱，他血液里流淌的是我们共同的血。一想到可以与王楠拥有一样的东西，我就感觉幸福。王楠，我好爱你噢，从第一次见面到今天，我都深深地爱着你，自己也没想到爱情竟然是这样有魔力。

你此刻在做些什么呢？宝宝也该会走路了吧。他长得像我吗？漂亮吗？可爱吗？日记本里是属于我们的回忆，宝宝长大了，让他也知道一下妈妈和爸爸的爱情故事吧。我爱你们！”

手里捧着一个沉重的本子，里面记载着雯菁和王楠的所有爱情记录，相互的寻呼留言，每次见面的地点，每一种心情的诠释，都被雯菁收录在这个本子里面。王楠感觉到了沉重的爱，是他生命中所不能承受的爱，失去了雯菁，但他却感觉她一直都在身边，从没离开过半步。

一年后，王楠的工作已经如鱼得水，得心应手。老板很赏识他，已经决定明年让他去法国公司任命。下班了，王楠从不参与任何应酬，回到家里就和宝宝在一起。偶尔也会查收邮件问候老同学、老朋友，这些都是雯菁和他共同的朋友，和他们联络，当作是和雯菁的另一种交流。每每饭桌上都会多盛一碗饭加放一双筷子在对面。这是为雯菁准备的，因为王楠知道，雯菁一定会在身边陪着他……

昔日的爱情散发幽香

只要你真心爱过，就无所谓成功与失败，因为在失去他的同时，你还会受益很多，很多。

我一直觉得，在我们的生命里总有一些人是我们注定要遇到的，就好像是冥冥之中的注定。和他的相识也不例外，就在初三那年认识了他。至今，我仍记得他阳光般的微笑还有打完篮球后身上的淡淡汗水味道，我想这也许会永远保留在我的记忆乃至生命里，挥之不去……

十六岁那年的初夏总是很美好，只可惜，也很短暂。随着中考的结束，我们的同学关系也随之结束，从那以后我们有没有说过一句话，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也许是我喜欢他的缘故，见了他总我是回避得远远的，当做没有在意他，生怕让人家发现我心中的秘密。不知不觉到了快高考的日子，我的心情异常的复杂，因为自己在高二时选错了学科，分班后才发现自己根本不是学理科的料，还是文科更适合自己，对于学习我已经尽力了，可还是云里雾里，对于高考后的前景一片渺茫。偏偏在这个时候妈妈的单位也不景气，她也成了众多下岗人员中的一员，家里的生活紧靠着爸爸那微薄的收入勉强维持。我一时间觉得我该为自己所付出的感情要一个答案，注意，我要的是答案而不是结果，无论是喜欢我还是不喜欢，都可以作为我的感情付出的一个答案，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

对人生对爱情还很懵懂的我写了第一封情书，很含蓄委婉地向他表达了我对他的好感。并且让他务必给我写一封回信。我清楚地记得我收到回信的那天是12月16日，天空飘落着零星的雪花，他告诉我说我们是好朋友，要我经常开心、微笑，认真复习考个好的大学。在信的末尾，他写着：请记得你要比我幸福。一句话，一辈子。这句他随笔写下的话，多年后他已经忘却，可是对我的人生却有着不同寻常的意义。这一天我的泪水像是断了线的珠子，怎么也止不住，直到哭肿了泪腺心里还是难过得无法形容。

书上说过，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守护天使，它也许是你曾经的爱人，也许是你的亲人朋友，也许是一个和你擦肩而过的路人，在陪你度过一段或者快乐或者悲伤的日子后匆匆离去，但是因为曾经拥有过的温暖，以后的路上就算布满风雪，我们也可以依然勇敢。不足20岁的我就在那一年突然长大了很多，同时面对着家庭、学习、爱情上的压力，走过了我生命中最为寒冷的一个冬天。那时校园里广为流行容祖儿的那首《挥着翅膀的女孩》，我在校园广播里第一次听到这首歌时便被深深地感动了，我终于明白，我要做一个勇敢的女孩，在柔弱的外表之中暗含着无比的坚强。

就这样我走过了高考，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城市开始了自立的生活。大学好比是一个小型的社会，你要接触来自天南海北、形形色色的人。出门在外，更是遇到了什么样的困难都要靠自己去解决。有什么伤心难过的事首先不能和家人说，以免他们担心，而大学里人情冷淡，也不能和同学说，各自都在忙着各自的事情，根本没不会有工夫来听你倾诉，即使听了仅只会给你一个表示同情的眼神，并不能帮你什么，甚至还会成为别人茶余饭后的谈资。所以遇上了什么事都只能忍在心里，告诉自己，我挺得住，我看得开。直到有一天实在忍耐不住了，就夜里躲在被子里大哭一场，直到哭累了也就睡着了。第二天早晨醒来头昏眼涩，可还得爬起来对自己说：又是新的一天了，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于是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继续着该要面对的生活。我时刻提醒自己，要把一切都当成是对自己的考验，这样等有一天和他相见时，自己可以很骄傲。

事过多年，我在网上遇见了他，我告诉他我很感谢他的那一句话，它是我坚强的理由。他说其实他应该感谢我一直默默地喜欢着他，而不给他任何压力和困扰，我比很多人要坚强得多。我知道，此时的他有了漂亮可爱的女朋友，很幸福，而我当初所要的答案就是你幸福。我不能给你的幸福有别人代替我给了你，此时我也就是快乐的。安静的喜欢你，就是我选择的爱你的方式，所以你永远不会知道一个女孩为你付出了多少，流了多少眼泪。其实我的心里一直以来都希望自己不要比你幸福，希望你是最幸福的人。在爱情的世界里从来就没有什么所谓的公平不公平，只有愿意不愿意。你说我坚强，其实我想问你，我不坚强又能怎么办呢，如果可以选择的话，我宁愿永远也学不会坚强。在布满荆棘的路上我无所畏惧，因为我相信我的努力与坚持终有一天会感动上苍，让他眷顾一下我这个平凡的女孩。于是，无论遇到了什么困难，我都咬紧牙关撑下来。微笑着面对接下来要走的路。

这就是我和他的故事，一直以来他都是我的故事，而我却不曾是他的故事。爱情就是这样，它教会你做人，教会你感激，教会你勇敢面对。只要你真心爱过，就无所谓成功与失败，因为在失去他的同时，你还会受益很多，很多。爱来过，留下了无法泯灭的痕迹，爱走了，留下真诚面对生活的勇气。这样，你便可以闻到爱留下的沁人心脾的香气……

一生做你的眼睛

他依然没有勇气再见到你，可是他愿意用一切来换回你的光明，他说如果你一生都看不到，他愿意一生做你的眼睛。

在那个黄昏，一辆失控的车偏离了道路，在急剧而刺耳的刹车声中，我失去了知觉。醒来时，眼前只有无尽的黑暗。

在我的意识开始恢复的时候，一种深深的绝望已让我感觉不到痛楚。我抱住父亲，放声大哭。我失去了已经四个月的孩子，头部的淤血破坏了视网神经。那一刻，我几乎绝望，三个月前，我失去了我的爱情，虽然我还没有和凯文离婚，但是我知道，那是迟早的事情，因为我不能原谅我的丈夫，在我有了身孕的时候，他却背叛我，而那个情敌竟然是我最好的朋友爱丽丝。不管凯文怎样哀求，我还是决定和他分居。等孩子生下来后，就和他离婚。我拒绝听凯文和爱丽丝的解释。

出院时，父亲为我找了一个叫安的特护。父亲告诉我：“安20岁时，因病失去了语言能力，但她可以听见，你可以和她说话。”我想这是父亲的良苦用心，刻意找了一个这样的女子。

我跟安说：“嗨，你好。”安把手轻轻放到我的手上，她的手指，不太像女孩子，有种似曾相识的粗糙感，竟然有些像凯文的手。我苦笑了一下，也许是安太辛苦了，才会有一双男人般的手。我忽然无端地对她有了一丝怜惜。我不知道我和她谁更不幸。我们都这么年轻，却注定要失去语言和光明。安似乎感觉到我心里的波动，拍了拍我的肩。父亲说：“从现在起，安就是你的眼睛了。”

安每天早上准时来到我家。慢慢地，我已经能够分辨她的脚步声，和她衣服上淡淡的洗衣水的味道。这一切都让我觉得亲切。我忽然在这样的时候，会想起凯文，想到有次我和凯文在家里玩捉迷藏的游戏时，我的眼睛被黑色的布蒙上了，我总找不到他，最后他跑到我身边抱住我说：“别害怕，亲爱的，就算有一天你真的看不见了，我就是你的眼睛。”如今，当初要做我眼睛的男人，却带走了我心里的一片阳光。而现在，我却真的失去了光明。

也许安从来不知道我在想什么，可每次把手放在她的手中时，我的心是安宁而沉稳的。这个我看不见的女子，给了我一种生命的安全感。

我开始对安有了很深的依赖感，只是她不会说话，我不知道她在想什么。我们只能用我们的手指传递对彼此的那份喜欢、信任和温暖。

安一天天改变着我的心情。我开始对安说一些话，说我成长的一些故事，说我和凯文的相识相爱。但是我不说我和他的分开，不说爱丽丝。安总是安静地听着，偶尔用手梳理我的头发。我喜欢安，安成为我的快乐、我的眼睛。

夏天过去，我开始对安无话不谈。我说到了爱丽丝。我告诉安，我曾经和另外一个女子，也有过这样好的时光，我说：“后来我们分开了，因为有一天，我和她之间，有了伤害。”说这句话的时候，我的心还是疼了一下。安的手指好像停了下来，我忽然想知道她在想什么，如果她是我，她会怎么做？第一次，我是那样迫切地想听到安的声音。可是没有，依旧没有声音，我们离得很近，我听得到她的呼吸，不知道为什么，我越来越觉得和安似曾相识。

冬天过去的时候，我终于恢复了视觉。我脑部的淤血在我心情逐渐的舒畅中慢慢散去，那天早上，我睁开眼睛时，忽然看见了阳光。那种不真实的感觉，让我疑心自己是在做梦，我大声喊着安的名字，却没有看到她。我打电话给父亲：“我能看到了，爸爸，我能看到了。”父亲在十几分钟后赶过来，他一把抱住我，我们相拥而泣。

“爸爸，快点告诉安。”我说，“现在，我要好好看看她。她一定会很高兴的。快点告诉她这个消息。”父亲看着我：“别激动孩子，我会告诉她，我现在就去告诉她。”

那天我等了安整整一天，她没有来。第二天，第三天，安都没有出现。父亲说安去给另外一个人做护理了，没有时间。可是三天后，出现在我面前的，竟然是爱丽丝。我不可置信地看着她，她的目光里有深深的歉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