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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木头做的怎么能叫城墙呢?最多只能叫栅栏。可是以此处的条件,能围上栅栏就不错了。
因此现在听到顾小碗说烧砖,她怎么能不激动?甚至是有些失态地抓起顾小碗的手:“此话当真?”
“这个骗你作甚?只不过先也不着急,这护寨河挖好了,咱再做安排,倒也不急在一时。”左右那些黏土也不会跑。顾小碗说着,一面朝这脚下竟足有一米深的护寨河瞧去,颇有些吃惊,“这打算挖多深?”
“总要能淹人才有用,至于宽度,我想着现在挖个两丈左右,等往后有闲暇时间了,再安排人来慢慢扩。”如果淹不到人,且抬腿就能横跨过来,那叫什么护寨河?那是个小沟渠都算不上吧。
所以月摇光初步打算是宽两丈,深一丈半。
她所说的一丈,是夜龙郡的计量,在顾小碗看来,这一丈约摸是三米五,两丈便是七米。
如此说来,那这河深大概就是五六米,而以现在成年人的平均身高,将其淹没,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了。
只是这样一来,她这便是个大工程,怕是得挖个一月半月的。此处虽说土地算得上是稀松的,可底下多是横七八竖盘根接错的老树根。
所以顾小碗脸上露出忧心忡忡,这样的话那开垦种地,似乎又要推迟些时间了。
月摇光看出她的担忧,当即宽慰道:“我算过了,依照这里的天气环境,你看山里水果不断,今儿摘了过几日又结了新果子,所以这粮食种下去,只怕外头要三五个月,这里两个月就能得吃了。”
所以她想,就算是迟一两个月再种,粮食也能接得上的。
不过她这话,倒也是没有说错,顾小碗点了点头,“也罢,这安全才是头一等大事,我们自然是支持的。既如此,我们便先在寨子空闲的地方,种些蔬菜便是。”
别说,各类海鲜不断,但吃多了,竟还是想吃几口生嫩的蔬菜。
四处的野菜都被薅完了,是得赶紧自己种蔬菜了。
两人正说着,就听寨子里传来小子们的惊呼声,不但如此,顾小碗似还听到了犬吠声。
有些不确定地朝月摇光瞧去,“我们听错吧?哪里来的狗?”
只靠着人来防卫,终究是熬不住的,所以早在刚从海边运送粮食过来的时候,大家就不止一次感慨过,要是有条狗就好了。
有了狗,但凡有个什么风吹草动,也不需要它亲自去,只要狂吠几声,通知大家便是。
月摇光耳朵都动起来了,“你没听错。”随后也顾不得挖护河,扔下手里的锄头,和顾小碗忙朝寨子里去。
刚进大门,便见着前面老榕树下的院坝里,一帮人围着,犬吠声正是从里传出来的。
只是这犬吠声里,好似有些愤怒不甘的感觉,顾小碗也不知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她俩才走过去,就叫挤在外围的崔御水瞧见了,忙兴奋地让开,叫她们挤个位置进去瞧,一面解释着:“是狗呢!你家阿拾他们带来的,说是叫什么下司犬,看家护院最出息。”
听得此话,顾小碗心中也欢喜起来,虽说现在没得挑,就算是随便拉了两条野狗来,她也高兴,但如果是正儿八经看家护院的好狗,那不就是锦上添花么?
何况这下司犬,她知道,不说自己前世,便是这一世,蜀地也有,而且价格还不低,都是富贵人家养的旺财。
根本不是他们乡下那随处可见的大黄能相提并论的。
而如今顾小碗挤了进去,只见着竟是有两条,前面那条是纯黑的,头不小,且那嘴巴宽但短,两只耳朵竖得直直的,最重要的是,这条狗浑身上下不但是毛发如黑曜石一般毫无半根杂色,竟然连那舌头也是黑的,不禁激动起来,朝旁边按着这黑犬命运脉搏的谢沧渊瞧去:“看看,脚垫子是不是也是黑的。”
谢沧渊一脸的得意洋洋,“阿拾早看了,说是什么五黑犬,看家护院天下第一,等咱给驯好了,往后就是咱们寨子里的看门大将军!”
正说着,却见这条黑犬后面被拴住的那条白毛犬忽然不对劲起来,前面的黑犬似也察觉到了,顿时叫声也急促起来,一面拼命地挣扎着,似想要去保护它。
谢沧渊这才一脸惊慌地叫起来:“完犊子了,这白的要下崽子了,阿拾叫我赶紧找窝,我顾着给你们看,给忘记了。”当下只慌得不行,要是这小狗崽没顺利生下来,不知多大的损失,回头阿拾估计能将自己的头扭下来。
想到此,吓得他忙朝顾小碗求救。
然而顾小碗在听到他这话的时候,哪里还不知晓,这分明是一公一母,且那条母的,马上就要下崽了。
这哥俩分明就是进山一趟,把这狗窝一窝端了。
当下只忙叫大家都让开些,又叫人将原本运送粮食时候破败了的大筐找来。
汪嫂子麻利人,一下就看出顾小碗用这大筐给做狗窝,所以还往里垫了些草,足有一米长半米宽的大筐,虽是破败了,但做个狗窝绰绰有余。
她一面喊自家男人送来,自己则快步往厨房跑去,准备给这母犬准备些吃的。
而这一头,顾小碗本来还在人群里四处搜索,心想那疯子会驯马,兴许能通晓一些。
可一扭头,才想起他带人去海边驮石板了,只得问起谢沧渊:“阿拾呢?”
“他采得了两株好药,说要马上给炮制了,不然药效大减。”谢沧渊也是慌了神,尤其是听到有人说,那母犬见血了后,更着急,忙喊着在狗窝前面踌躇不已的顾小碗:“小碗,你也是大夫,快去瞧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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