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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拾一见她,便道:“我在山里发现一堆骨头,裹着上次放回去报信的那个人的衣裳。”
“死了?”顾小碗一*怔,一时不知这消息到底算是好是坏了。
“是啊,想是那时候他身上带了血,又是大晚上的。”阿拾分析着,一面又说道:“那林菀岫始终是个心头大患,我方才和你姐夫商议过了,反正盐也要吃完了,我和师父出去一趟。”
顾小碗心头一紧,“你们要去作甚?”别是去刺杀这林菀岫吧?那怎么能行?她现在可是劳什子的凤阳郡主了,就算是自己知道阿拾师徒俩有些功夫在身上,但是在山里打打猎,哄一哄那些牲畜就算了,真到了城里去,刀剑无眼不说,人心更是难防。
于是立即又拒绝道:“不可,太危险了。”
何望祖不知什么时候扔下锄头跑来的:“可是小姨,这样咱们更危险,天天坐在油锅边边上一样,总是担心有人将咱给推进油锅里去。”
顾小碗回头瞪了他一眼:“干你的活去。”
何望祖不服气,但也没法子,只能默默地闭上了嘴巴。
阿拾见她是误会了,“没有,就想去探一探消息,若她真对此没有死心,咱们也好提前做打算。”然看到这刚下地的庄稼,又是十分不舍,“大不了,咱们就藏山里去,农忙的时候再回来料理庄稼。”
是啊,若是那林菀岫没死心,还惦记着弄死他们这帮人,这村子的确不安全,可是地里的庄稼也舍弃不得,还真只能是藏到山里去。
于是点了点头:“那你们都商量好了,也只能这样。可是打算好哪天启程?”
何望祖听得顾小碗同意了,连忙凑过来:“我也跟着去吧。”
“你去作甚?阿拾他们是有功夫在身上的,若是在路上遇到野兽,还要救你这个拖油瓶,你莫要去添乱。”顾小碗一下断绝了他的心思。
何望祖只能无奈的垂下肩膀。
阿拾留了下来,与他们将这一片地给种上了粮食,这才结伴回去。
此刻村子里已经有一缕孤烟袅袅,雾色垂落在山涧树梢,远处瞧去灰蒙蒙的一片,有只鸟雀从头顶上低低飞过去,阿拾抬头瞧了一眼:“要落春雨了。”
“是啊,这雨下了,我心里也踏实,不然坡下那几块地得浇水了。”她说罢,只叫何望祖跟阿拾先回去,自己在田埂上挖了些折耳根,在河边洗干净了,这才回家去。
这东西阿拾吃不来,但是顾小碗他们喜欢,凉拌甚至是炒肉,都要添加一些。
家里顾四厢已经准备好了晚饭,阿拾师徒俩没开火,都是在顾小碗家这头凑伙吃,顾小碗这折耳根简单凉拌了一下,也端上了桌子。
阿拾不喜欢,但是空相却好这一口,一边嚼着一边说起出村子的事情。
除了盐以外,顾四厢还要些布匹,外面的衣裳倒是好办,小的捡大的,缝缝补补又三年,可那里衣小裤头什么的,却是马虎不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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