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琥珀闻言,神情却有些古怪。
不是说这几个字写得不好,楚千尘这手字虽比楚千凰逊色三分,却也绝对拿得出手,字迹秀美,可惜笔触无力,有形无骨,全然不似她平日练字时写的那些字信手拈来,自成风骨。
楚千凰的字根本不能与之相比!!
墨迹未干,楚千凰也就没急着收纸,先让它晾着。
她在窗边坐了下来,突然关切地问道:“二妹妹,你和三妹妹还没和好吗?”
“我们都是一家的姐妹,就该和和乐乐的。”
“三妹妹年纪小,又逢大变,难免钻牛角尖,不如你与我一起去找三妹妹写百寿图可好?”
楚千凰举手投足间落落大方,温婉端秀,很有长姐的风范。
她伸出手,想去拉楚千尘的手,不想却落了个空。
楚千尘捏着帕子的手恰好抬了起来,在眼角擦了擦,眼角一下子红了。
“大姐姐,不是的。”楚千尘委委屈屈地抿了下樱唇,那瞳孔似是被水洗过似的,眸光盈盈,软着嗓子道,“三妹妹对我多有误会”
“哎,她一看到我,连路都走不稳,前几天还被烫到了,我就怕我再去看她,她又出了什么事”
说着,楚千尘那样子,瞧着既委屈,又真诚,一副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样子,恍如那池中的水莲般,我见犹怜。
琥珀神色有些复杂,又往案头的那幅字望了一眼。
就如方才楚千尘写的字般,她现在这瞻前顾后的样子就似从前的她,懦弱没有主见。
琥珀把头垂得更低了,低眉顺眼。
楚千凰没有注意琥珀的异状,继续劝着楚千尘:“二妹妹,有我在呢,我会帮着劝三妹妹的。”
“姐妹之间有些口角也是难免,这牙齿与嘴唇也有磕碰的时候。”
“”
楚千尘由着楚千凰说,她也不再说话,半垂着眼帘,双手绞着帕子,模样看着游移不决。
楚千凰凝视了她片刻,叹了口气,也不再劝了:“二妹妹,你好好想想我说的话。”
“我去看看三妹妹,先走了。”
楚千凰亲自收起了案头的那份宣纸,就离开了。
通往外间的那道湘妃帘打起又落下,小书房里又只剩下了楚千尘与琥珀主仆俩。
在楚千凰离开的那一瞬,楚千尘就抬起头来,面色如常。
她随意地把帕子放到了一边,又抚了抚衣袖,对琥珀道:“琥珀,你拿药去给青玉吧,不用急着回来,我放你一个时辰的假。”
楚千尘独自留在小书房里,又拿起了放在笔搁上的那支狼毫笔。
反正都磨了墨,她干脆就铺了一张纸,练起字来,默的是兵法二十四篇中的一篇:将之器,其用大小不同。若乃察其奸,伺其祸,为为众所服,此十夫之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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