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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两重意识与猫（第2页）

手中还沾染了些许凯恩斯的血。

在小家伙面前揍她父亲什么的……

灰狼再也升不起一丝的怒火了，只有失措。

当看到那些本已死去的熟悉面孔，凯茜再也无法忍住了，从米特兰覆灭那天开始，所有的情绪都在这一刻被彻底的燃起。

看着哭成泪人的凯茜，沃夫感觉比面对最危险的魔物还要让他感到慌张。

就连为了杀尽邪教徒而出现错杀，都没有让这头灰狼像今天这样愧疚过。

……

火焰灼烧着，将整个村化作了废墟。

沃夫别无选择，在局势向着不可控的方向失控着，他选择了最为激进确是最有效的方法。

那就是全歼。

也许会被世人唾弃，但沃夫并不在意这些。

隐晦的观察着凯茜的神情，沃夫看到她在悲伤，在怀疑。

“……回去吧。”

他不知道凯茜失落的真正原因，只是单纯的认为自己这极端的做法让凯茜感到不适了。

说白了，不同于自己和自己所带领的骑士们，凯茜并不是背负仇恨的复仇者，也不是什么肩负使命的守护者。

沃夫并不奢望凯茜会理解他。

凯茜在悲伤在怀疑的，是自己。即便是重新来过，她也没能改变什么东西，就像是现实里走过的路再走一遍一样，一切都像是命中注定。

她早已看过这个村庄燃烧的样子，就在过去的记忆之中。

她什么都无法改变，说白了，没有那股来自黑暗的力量，她只是个普通的牧师罢了。

脆弱的，渺小的凡人。

……

无头的奥陶琵斯，力竭而死的沃夫，还有那彻底死去的兽。

要说改变了什么？凯茜这一次，见证了沃夫他们人生中最后一次的胜利。

但仅此而已，她什么都没有改变，米特兰的毁灭就像是命中注定。

活着的依旧只有自己，死去的依旧死去。

失神的跪倒在遍地的尸骸之中，凯茜绝望着。

既然毫无希望，既然毫无意义。

为什么又要让她再经历一遍？

再经历一遍她最不愿意回想起的过去。

最绝望的，莫过于曾经让你痛苦万分的事情，哪怕再去重来一次，也无力去改变哪怕一丝一毫。哪怕失去的事物再一次出现在你眼前，却也没有足够的力量去挽留住他们。

除了加深痛苦与麻木，根本没有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