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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治皇帝瞪着眼睛:“你可知罪!”
朱厚照浑不在意,甚至有些疑惑:“儿臣不知。”
“朕再给你一次机会!”
“儿臣踩了杨师傅的脚,杨师傅才与费侍讲动手,儿臣知道错了。”朱厚照躬身,光速打脸。
严成锦傻眼了,奥斯卡的小金人就是用你的模样做的吧?
杨廷和满脸愕然地站着,实乃人间闹剧,竟无语可言。
费宏扯了扯嘴角,木然地看着这一幕。
随即,杨廷和微微躬身,太子虽然顽劣,可却是他教出来的学生:“陛下息怒,太子玩闹过头,臣有督管不力之责,不怪太子。”
李东阳面色缓和了些,太子敢承认,秉性不坏。
弘治皇帝却黑着一张脸:“跪在外头的御阶上!”
朱厚照伸出两个手指,看向严成锦,严成锦微微点头,他这才高高兴兴的走出大殿。
弘治皇帝视线一转,重重叹了一口气:“卿等二人身为朝廷命官,何至于此?!”
“臣惭愧!”杨廷和道。
“臣愧对陛下!”费宏道。
弘治皇帝十分为难,杨廷和是他的老师,但触碰了朝廷律法,是要处罚的。
刘健三人并未作声,此事,只能陛下自己决断。
杨廷和给弘治皇帝台阶下,高声道:“臣愿自罚俸三年。”
罚俸三年,少说也有一千多两银子,众人并无异议。
严成锦道:“此事事关陛下颜面,只罚俸三年,臣以为刑量太轻。
不如先放一边,先议淮杨之事?臣有事要奏!”
话音刚落,六部大臣和九卿也陆陆续续到了。
杨廷和和费宏退到一旁,看陛下的脸色,似乎发生了大事。
马文升几人刚到大殿,茫然四顾,还不知实情。
萧敬扯着嗓子,宣读疏奏:“臣陈良辅奏,淮杨秋冬干旱,恐明年少雨,漕运不能行船……”
听完疏奏,马文升面色皱得像拧紧的手帕,秦紘和曾鉴黑着脸。
兵部要军饷,工部要修缮宫殿和治水的银子。
江南是朝廷头等赋税之地,若商税和赋税减半,国库又要紧缺了。
曾鉴仔细考量许久,两害相权取其轻:“陛下,商税和赋税需要取舍,不如取商税,舍去赋税,让士绅将江口堵塞蓄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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