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笛飞声依旧沉默地坐在那里,薄唇紧抿,像是一条绷紧的线,似乎在极力压抑着什么。
他的眼神深邃而复杂,让人看不透他此刻的心绪。
李相夷见状,心知笛飞声此刻恐怕难以开口,便主动上前一步,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沉默。
他看着乔婉娩,语气温和地问道:“婉娩,阿飞身上的痋虫可有法子解掉?”
他的声音如同春风化雨,驱散了房间里凝重的气氛,也让乔婉娩的注意力从笛飞声身上转移开来。
乔婉娩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缓缓说道:“这种痋虫并不难解,目前来看有两种方法。”
她顿了顿,目光在房间里扫视了一圈,最终落在了李相夷身上。
“一种是咱们这几天说的摩罗鼎里的子痋,它的母痋是万痋之母,所有的痋虫在它面前都无法活下来。”
“第二种方法,就是靠我的内力和针灸之术,把痋虫逼出来。”
乔婉娩的声音清晰而坚定,每一个字都像是经过深思熟虑后才说出口的。
方多病一听有救,立刻来了精神,他急切地问道:“乔姐姐,那你快给阿飞治呀!”
他几步走到乔婉娩身边,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和恳求。
乔婉娩抬眼看了一下方多病,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容:“呦,方小宝,不生气了?我还以为你不会管阿飞的死活呢。”
原来,方多病自从知道了笛飞声的真实身份是金鸳盟的盟主之后,就一直和他们几个怄气。
他气他们几个一起瞒着他,这几天对他们几个都爱搭不理的,像个闹别扭的孩子。
方多病被乔婉娩这么一调侃,脸上顿时有些挂不住了。
他轻咳一声,掩饰着自己的尴尬,语气中带着一丝傲娇:“本少爷姑且先原谅你们几个这一次,再有下一次,我就再也不理你们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神还特意瞥了一眼李相夷和笛飞声,像是在警告他们。
乔婉娩看着方多病这副模样,忍不住笑了起来:“好好,还是咱们的小少爷宽宏大量。那就别和我们计较了,一会让相夷给你做好吃的呀。”
方多病听了,傲娇地哼了一声,扭过头去,不看大家,一副“我才不稀罕”的样子。
乔婉娩看着方多病孩子气的举动,眼底的笑意更浓了。
她转过头,对笛飞声说道:“阿飞,解痋虫我还需要准备点药材,明天买齐了就可以给你治疗了。”
笛飞声点了点头,眼神中闪过一丝感激。
他知道,乔婉娩这是在给他台阶下,也是在缓和他们之间的气氛。
李相夷走到方多病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说道:“好了,方小宝,别生气了。我们瞒着你也是有苦衷的,以后再慢慢跟你解释。”
方多病虽然还在生气,但听到李相夷这么说,脸色也缓和了不少。
他知道李相夷是真心对他好,也知道他们之间的事情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解释清楚的。
“哼,这次就先放过你们,下次再敢瞒着我,我可真不理你们了!”方多病嘴上依旧不饶人,但语气已经软了下来。
“好好好,都听你的。”李相夷笑着应道,眼神中充满了宠溺。
房间里的气氛终于轻松了下来,几个人之间的隔阂也消散了不少。
次日清晨,阳光透过窗棂,洒在莲花楼古朴的木地板上,斑驳的光影随着微风轻轻摇曳。
李相夷和方多病早早地起了床,准备去集市上采购乔婉娩所需的药材。
“方小宝,你可得记清楚了,婉娩要的药材可不能弄错了。”李相夷一边整理着衣衫,一边叮嘱着方多病。
方多病拍了拍胸脯,自信满满地说道:“放心吧,李莲花,我办事你还不放心?保证给你办得妥妥帖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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