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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摇着头慢慢回了云居,本想喊百兰去给左留卿递个信,可不等开口,寒月先迎了上来,大约是知道赵长欢身上不舒服,抬手扶着她将她慢慢送回了屋子。
“姑娘,司徒掌柜有消息递进来。”
赵长欢接了纸条,内容却很粗略,说的是查到太医院那边有个病逝的太医,尸体和本人对不上,怀疑人是假死脱身了。
而关于那个太医的详细内容却没再多说。
赵长欢蹙起眉头,有些不悦。
寒月连忙开口解释:“司徒掌柜说,最近有人盯着他,这么紧要的消息不敢轻传,想着还是见面说的好,他还说想……”
她说着就顿住了,可赵长欢仍旧懂了。
“他想见殿下?”
寒月不安又期待的应了一声。
赵长欢一叹:“我会斟酌的。”
寒月应了一声,按照她的吩咐去请左留卿了。
赵长欢微微蜷缩了一下身体,好缓解仍旧折磨着她的痛楚,脑子里想的却是司徒掌柜这举动背后的含义。
他是对自己有所怀疑,还是因为其他暗桩的举动生出了不安,想见到真正的公主得一个承诺呢?
可不管是哪个,这次过去,他大概都不会将消息轻易说出来。
要不要顺水推舟表明身份呢?
赵长欢轻轻吐了口气,伏在床榻上皱紧了眉头,最后却还是轻轻一摇头,还是太早了,至少也得等寒星那边有了消息才行。
如果只有一张可用的牌,而这张牌还知道自己的重要性,那将会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
她撑着下地写了封回信,可提笔的手却换成了左手,收尾的时候还落下了一枚小小的印章。
印章上只有一个字,赵。
寒月来复命,赵长欢将纸条递了过去:“这是殿下的回信,让他照做。”
寒月一愣:“殿下的回信,她……”
她看了眼四周,显然是在找旁人进来的痕迹,可却一无所获,她心里有些狐疑,又看了眼纸条上的字迹。
的确和以往赵长欢的不一样,可太过新鲜了……是这位常欢姑娘在伪造公主的笔迹吗?
她略有些迟疑:“这真的是殿下的意思吗?”
赵长欢没开口,只用沉甸甸的目光看着她,寒月慢慢垂下头,嘴边的话全都咽了下去:“是,奴婢明白了。”
她将信收进袖子里,这才调整心情开口:“奴婢找到左将军的时候,他正和方夫人说话,好像是知道您退婚的事了,不肯过来,让您再好好想一想,三天后就是中秋,他约您出去赏月,有什么话那天再说。”
赵长欢脑袋有些疼,怎么偏偏选了那天,她还想着趁着那天人多热闹,出去见一见司徒掌柜的。
可现在这么一折腾……等等!
好像一起去也不错,说不定还会有意外收获。
赵长欢脑海里迅速转了一遭,确定可行之后,微微一点头:“好,就那天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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