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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闹出这样的笑话还不是假话么?”
“接二连三这样多怪事,还说不信的,怕不是哪处派来的奸细!”
苍寸碰了一鼻子灰:“……都说什么呢?”
望枯默不作声,只轻扯苍寸的衣袖:“师兄,他们在说我。”
苍寸虚张声势的暴脾气又上来了:“凭何说你!这些人昨儿都不敢打呢!今日怎就欠收拾了!皮痒!”
路清绝抱剑走来:“苍寸,外人无论好话假话,也终究只是外人,下次管着嘴,少说几句就是了。”
苍寸拍两下嘴巴子:“……管住了,定是管住了!”
十二峰各有各的乌七八糟,但来了望枯的地盘,她自当大人不记小人过,放他们一马。
路清绝又至望枯身旁:“结界确是毁了,师尊忙着亡羊补牢,再者,防着天道再往家门逼近。”
望枯窘迫一笑:“果真瞒不住你们。”
路清绝抿唇:“天道有不少人亲眼见过,动静之大,瞒不住的。更何况,那时还有佛光万丈,起夜往天上一看,自然就见得这乱做一锅粥的景象了……另外,师尊托话,命我看着你,还勒令你不许闷声行事。”
望枯昂首:“只是如此?路师兄与师尊不问我为何会引来天道?”
路清绝:“我若是问了,你就知晓缘由么?至多是猜测,真理,唯有天道明了。”
望枯这才放宽心:“路师兄,你愈发让我刮目相看了。”
路清绝气息卡喉,不甚畅快:“……少得了便宜还卖乖!上回你弃了我,这回我无论如何也不会与你一伍的!”
望枯疑惑:“我自然还与吹蔓一块了,路师兄莫非又没寻到人儿么?”
路清绝:“……”
好心好意,却专挑他痛处里捅——
望枯当真是他的天生克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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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巫山令除了弟子齐上阵,其余都随心而往。无时日之差,无几人成伍之分,奖赏也未定,甚至住处还需自寻,只要趁早将那魔气剿灭,再知其缘由,便可告捷。巫山百妖行事也向来乖张,如此,颇有入乡随俗的意味。
望枯与吹蔓一道,就是明摆着犯懒的——先带席咛、续兰与别浅、忌孱叙叙旧。
别浅见了席咛,死鱼眼都打直了,甭提多腼腆:“久仰遥指峰席咛大名,我为巫山锦鲤妖,别浅。”
席咛:“幸会。”
忌孱则一个劲缠着望枯,洋洋得意地扇落几根暗羽,笑声难听:“哼,我原以为你不回了,平日都往你屋子里睡!我才不管你气不气呢!”
望枯:“……”
若不是正事要紧,她会先给他两拳头,待到打回原型,再把他的毛通通拔光了。
望枯不搭理,盘腿而坐:“别浅,巫山究竟如何了?”
巫山池朦胧浊雾,别浅趴在岸边,留了半人高的鱼尾,近似鲛人。他猛地摆尾,惊起千重浪,让屏退在外的和煦,就此落下,如镜子折着光,天也亮堂。
巫山池本就是潋滟之色。
别浅:“沾染魔气了,也不知从何来的,在你们之前,确是什么入侵者都没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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