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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临秋似是受得打击太大,往后退了一步,气息也变得极为地粗重,泪水眼看着就要落了下来。
见了姜临秋如此模样,刘大夫皱着眉头,垂了垂眸,掩下了眸中的动摇之意,提唇问道:“不知三小姐身边,究竟是谁中了子母蛊?”
唯一的希望被破灭,姜临秋垂下了头,咬了咬唇,提唇极为失魂落魄地说道:“是我的相公,苏慕白,他在边疆时……被人暗害了。”
在听到苏慕白的名字过后,刘大夫心里头狠狠地一动,心下已然做了个决定,提唇道:“虽说我的能力不足以解子母蛊,但我听我的母亲说,在外祖母逃亡之时,曾流落了一本祖传的《破蛊》在东北边境一东言小国里头,听说是家族流传下来的,里面记载的东西极为全面,兴许有这子母蛊的解法。”
他的话音一顿,随后提唇又道了一句:“不过,这子母蛊一直皆是蛊术之中最难学的蛊术,因此,兴许会因着子母蛊实在是太过偏门,而没有记上去……”
听到了刘大夫这话过后,姜临秋的面上涌起了激动之意,她的嘴角微微地上扬,这是她得知苏慕白中蛊一事过后的第一抹笑容。
虽说刘大夫话音间的意思不是很肯定,但有希望总是比没有好。
这样想着,姜临秋眼神中带了一抹感谢之意,弯了弯膝盖,提唇道:“那我们夫妻二人,就先行多谢刘大夫了。”
“三小姐与我客套些什么?假如当初不是夫人救了我一命的话,只怕我早就已经丢了性命。”他心里头与口里头的夫人,从始至终都只有李如彤一人。
闻言,姜临秋的面上带了一抹动容,她的心里头带了一抹旁的心思,望着他,提唇试探着问了一句:“不知我娘亲她是什么时候救得刘大夫你?”
听了姜临秋这话,刘大夫的心中存了一分疑惑之意,转眸便大致猜出了姜临秋的心思,沉眸片刻过后,提唇道:“年岁久了,具体地记不大清,但却知晓,那时,三小姐你已然出生。”
姜临秋眸色一暗,也不再继续追问下去,只是又道了一声谢过后,提唇问道:“刘大夫如今待在临国候府,只怕一身才华会因此埋没,不知你是否有心思与我一道去边疆?”
闻言,刘大夫的面色一变,随后唇角泛起了一抹苦笑,提唇道:“我在这临国候府也待了十年有余了,早就已经生出了感情,若说是叫我离了去,还真有几分不舍……更何况,我这也年龄大了,如今只盼着能够寻处熟悉的地方颐养天年,哪还能上战场去折腾?”
“既是如此,”听出了刘大夫话间的拒绝之意,姜临秋眯了眯眸子,提唇道:“那我也就不强求了。”
说着,她反手便塞了一袋银子放入了刘大夫的手里头,提唇说道:“依方如琴那小肚鸡肠的性子,待你应当不大好,若是有什么缺了的,尽管到三皇子府里头去支。”
刘大夫的神色一暗,手指僵持了片刻,最终还是将那袋子收回了袖中,望向姜临秋的眼神之中带了一抹感激之意。
难得有个主子能够这样为自个儿的‘下人’着想,真不愧是她的女儿……
她们母女二人,果真是一个模子里头刻出来的。
这样想着,刘大夫在心里头暗叹了一口气,想起了姜临秋出嫁前日时,陈氏过来与他说得那一番话,心里头的悲凉之意不仅更甚。
他触及到了姜临秋那略带疑惑的眼神,迅速地收敛了自个儿的心思,又冲着念叨了几句注意事项过后,姜临秋便提唇道:“刘大夫,您切记好生照顾自己,待到凯旋之日,我与慕白定然过来临国候府,拜访您,也让您瞧瞧,我的夫婿,究竟是个。”她对他,是真的打心里头的尊敬。
他是看着她长大的,甚至可以说,有许多次,她的性命都是他救回来的。
也正是因为如此,她与刘大夫指尖,有一股说不出来的羁绊之意。
闻言,刘大夫的面上含了一抹笑意,微微地点了点头,将她送至了门前,随后道:“那我便等着那一日的到来了!恕我腿脚不便,不能够远送三小姐您了。”
听了刘大夫这话,姜临秋这才发现刘大夫走起路来总是一颠一跛的,但她还没有来得及多说些什么,门就已然合上。
一旁的墨儿扯了扯心不在焉的姜临秋的袖子,提唇问道:“小姐,可问到了救姑爷的法子么?”
闻言,姜临秋一步三回头的朝前走着,随后点了点头:“只不过……咱们得去东言国一趟。”不想她今世还是避不过要去到那个地方。
只不过,这东言国虽是个小国,但却也几万人口。
她又怎能知道刘大夫口中的那本《破蛊》在何处?
比起前世时,那样有目的地去到东言国,这一次,她过去无异于是大海捞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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