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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注视着妻子,半晌哑声问:“白筱筱登堂入室,你都能这样淡定!纪晚,你是真的一点也不在意了是不是?以后,你是不是都打算这样,冷着这段婚姻,冷着我?”
男人近乎温柔的话,总是蛊惑人心。
即使纪晚对他心冷,此时内心也情不自禁被他轻轻撩了一下。
但是她仍是清醒。
沈屿走过来将她轻按在身下,跟她温柔接吻,她却觉得心碎。她轻抚他的英挺面孔轻声问:“那沈屿,你爱我吗?”
沈屿从不说爱,他也没有爱过谁。
他的沉默,其实就是否认,纪晚早就知道但是现在她仍是有一点点难过,她又问了他一句:“那你想要爱我吗?你说的这段婚姻关系里,你准备付出爱吗?”
沈屿没有欺骗她。
他抵着她的红唇侵占,很轻很温柔地告诉她:“没有!”
纪晚轻轻闭眼。
她承接着他的亲吻,感受着他有力的抚摸,她却能抽空跟他继续谈及婚姻和感情,她的声音断断续续的,因为被他的亲吻打断,每一声都震颤着女人韵味:“沈屿你不爱我,凭什么要我爱你?你外头有那么多女人,你想要女人的爱慕,那是……唾手可得不是吗?”
沈屿盯着她看,看她陷入沉沦的样子。
他心里清楚,
她的沉沦是因为女人的生理需求,在摒弃掉感情以后,只要他不是很粗暴纪晚每次还是能得到满足的,她渐渐放开了矜持开始享受男欢女爱。
她把他当成了工具。
沈屿心里不舒服,自然是想折磨人的。
他轻摸她细嫩脸蛋,轻声嗤笑:“沈太太我现在不发烧了,可以剧烈运动了吗?”
纪晚睁开迷蒙的眼。
她想起了那位林小姐,想起了白筱筱,或许还有其他她不知道的女人。
她精致的小脸染上苍白,她恍惚地盯着他的俊颜看,脑海里浮现的全是沈屿跟其他女人翻云覆雨的画面。
感觉退去,只剩下恶心!
纪晚猛地推开他起身,跑到洗手间里扶着洗手台控制不住地干呕,她难受得额头青筋都隐隐浮现……彰显出她此时极大的生理痛苦。
良久,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那么狼狈,那样不堪……
她再次感受到沈屿的残忍,他要不到想要的东西,所以连表面的和平都不愿意给她,他就是要折磨得她对他服软,就是要她像从前那样一次次不堪地乞求他的原谅乞求他的感情。
洗手间门口,响起脚步声。
是沈屿!
纪晚跟他在镜子里对视——
沈屿当着她的面儿点上一根香烟,他的黑眸盯着她瞧,语气带着讥诮:“我以为你不在意的!原来沈太太也会觉得出轨的丈夫恶心,我还以为你当真铁石心肠什么都不在乎了呢!”
纪晚颤着嘴唇,反嘲:“原来沈屿你也觉得自己恶心!”
沈屿没有解释。
他掐掉香烟,走进洗手间并且反手关上门,他将她的身子抱到了冰冷的洗手台上……
纪晚星眸微闭,眼角都是泪水。
她跟沈屿似乎又回到了从前,他凌虐她羞辱她,不同的是她不再爱他……
不爱,便不那么难以忍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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