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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时宴一直很后悔。
打小到大,他一直疼爱纪晚,那回他却跟她反目相向。
他搂着纪晚,声音近乎痛苦:“回来就好!”
纪晚不记得他。可是他的怀抱让她心痛得想哭,她亦抱住纪时宴的手臂,语带哽咽:“哥!”
纪时宴轻摸她的脑袋。
他们早就长大,很久没有这般亲密过,但失而复得的心情让纪时宴失态,他就像是小时候那样抱着妹妹,不舍得放下。
一旁的沈屿淡声开口:“外面冷,进屋再说!”
沈清抹了一下眼泪,附和:“是!原本身子就弱,先进去再说。”
一家子进屋。
坐定后,小沈言靠在妈妈身边,很依赖的模样,但她聪明能干不但把沈群带得很好,这时更是鼻尖地闻到一股味道,她捏着鼻子说:“纪津帆拉裤子啦!”
沈清打开一看,还真是!
小沈言已经拿来了小裤子,熟练地给纪津帆换上,她完全把纪津帆当成洋娃娃玩……沈群长大了,不肯配合!
纪津帆几个月大了,倒也不哭。
纪晚看着两个孩子,她问纪时宴:“嫂子呢?”
纪时宴怔了一下。
他没有直接回答纪晚,而是委婉地说:“她在相根养病,等病养好了就接回来……”
纪晚不记得事,但她能看出端倪来,但是她没有出声问。
一家人静静吃了饭。
下午,纪时宴带着纪津帆先走了,他说隔几天他要回一趟相根,等他回来他们再聚……他走时,沈清去送他。
大厅里,小沈言领着小沈群玩儿。
纪晚看着外面的阳光,轻声问沈屿:“我哥跟嫂子不好,是不是?”
她想知道所有事情。
她想起那个叫孟燕回的男人说的话,他说,如果想知道一切,真相就在别墅里……
纪晚却想,只有沈屿才能告诉她真相。
入夜,她哄完了两个孩子,洗了澡坐在梳妆台前抹保养品。
这间卧室,她仍很陌生,但她自然而然地就坐在这里,就像是她从前坐过千百遍一样……而沈屿,他穿了一件雪白浴衣,靠在床头。
那画面,也是那样的熟悉。
她的记忆里,他们才在一起,但此时他们却像是老夫老妻。
纪晚快抹好时,
沈屿下了床,他从身后搂住她,他没有说话只用高挺的鼻尖在她的颈侧轻轻地蹭着,只要是成年男女都会知道,这是一种信号,是夫妻间想做那个事情的信号。
纪晚知道避免不了。
但她现在真的没有那份心情,也没有那个状态。
她侧过头,跟他鼻尖相触。
沈屿的声音特别地沙哑,他低声问她:“我帮你抹?”
不等她回应,他拿起桌上的保养品,开始为她涂抹身体……他手法细致,就像是做过无数遍一样,纪晚想,不管他们从前关系如何,在性方面应该是很和谐的。
沈屿这方面,需求也大!
他手重了些,她情不自禁轻哼出声,捉住他的手掌:“沈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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