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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屿还敢说,想找个普通点儿的女人,度过余生……他分明拖着这样的身体,孤独地度过了两年,他甚至是准备这样过一辈子。
他让她去重新生活,可是他自己却如同腐朽般住在他们曾经的婚房里。
就这样,他竟然还敢说,他对她不过如此。
情绪,来得猝不及防!
他们那些过往,好的、不好的……
全都涌上心头!
她想起了新婚时他的冷淡,她的青涩,她会在角落的位置,每天帮沈屿搭配好外出的衣服配饰,她曾经是那样欣喜地当着他的小妻子……
时过境迁,
那种感觉,竟在此时汹涌而来。
纪晚极力忍住才没有哭出来。
眼含泪光,鼻头红红的……
她不敢再想,迅速挑选了一套衣服换上,下楼。
……
沈屿并未在客房。
他心里烦乱,在书房里吸烟。
沉静的夜,
外面响起敲门的声音,接着是佣人压低的声音:“先生,太太说要走呢!她的身体还没有好全,你要不要去看看?”
沈屿转过轮椅,他的眸子比夜还要漆黑。
一楼,秦瑜也劝着纪晚:“还病着,好歹天亮再走。”
纪晚拢紧身上衣裳。
她低道:“秦瑜你最了解我的,我不能留下。我现在走,明天醒来我还是纪小姐,但我现在留下来,我的身份就会不堪,我会变成跟沈屿一夕欢愉的女人。”
秦瑜猜出,他们谈的不好。
她正无计可施,
沈屿乘着电梯下楼,电梯门开,佣人推着他来到纪晚跟前,沈屿声音略微沙哑:“还病着,怎么还要走?”
纪晚没有说话。
秦秘书跟佣人,很有眼色地先退了下去,将空间留给他们。
别墅大厅安安静静的。
沈屿望向她的目光,添了一些很难察觉的温柔,他叫她小晚。
他低道:“住一晚再走!”
“不合适。”
纪晚绕过他,声音亦是低低的:“我已经打了电话给我的司机。”
她执意要走。
沈屿本能扣住她。
他在灯下仰望她,却没有开口。
纪晚眼圈发红:“你不是说要我跟林双好好过吗?你不是说我没有那么重要吗?那我留下来干什么呢?成为你艳史上的一笔吗?沈屿……你放手!”
沈屿看着她发红的眼。
他猜到她是哭过了,那瞬间他心里难受到了极点,他心中的柔情也到了极点,仿佛回到了从前,回到了他最爱她的时候。
明知不该,他还是将她拉到怀里。
他无法抱她,他就单手握住她的后脑勺,他压抑着情绪和对她的爱意低低地请求:“小晚听话好不好?从前,你很听我的话的。”
从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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