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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来南阳一事,在最短的时间就传遍宛县,很多人知晓此事,感到心惊之余,也看到曹操对曹昂的重视。
一连多日,宛县上下热闹极了。
“子修,今日你父在太守府设宴,你无需在此陪着,去做你该做的事吧。”太守府,内院,病愈的丁氏,坐在石凳上,看着陪她的曹昂,露出淡淡笑意道。
“孩儿该做的事,就是多陪陪母亲。”
曹昂听后,咧嘴笑了起来,“先前在许都时,孩儿还不觉得,可自留在南阳,孩儿是每日都想念母亲,特别是母亲的唠叨。”
“你啊。”
丁氏听后,脸上笑意更浓。
“大兄,你不知羞。”
在旁的曹贞听后,对曹昂笑道。
“就是。”
曹彰紧随其后道:“大兄都及冠了,怎么还跟小孩一样。”
“在母亲面前,不管多大,那永远都是小孩。”
曹昂呵呵一笑,看着曹彰他们,“你们还小,不懂离别之苦,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能常伴母亲身边,这是何等的幸事啊。”
听曹昂讲这些,丁氏的手微颤。
自曹昂离许随军,她的心就始终记挂着曹昂,怕他吃不好,穿不好,更怕曹昂出什么意外。
这个她从小养大的孩子,看着他一点点长大成人,在她的心里,这就是她诞下的亲子啊。
对于孩子,每位做母亲的,都是无私的,不求任何回报的。
“这竖子,还算有些良心。”
相隔不远处,负手而立的曹操,听到曹昂讲的话,嘴角露出欣慰笑容,身后站着的典韦、许褚相视一眼,无不在心底生出感慨。
“走吧。”
在二人感慨之际,曹操一甩袍袖,转身朝正堂赶去。
今日这场宴席,是他必须要召开的。
曹昂是南阳太守不假,但今日的太守府,说一不二的却是他曹操!
‘子修真的是长大了。’
只是在赶去正堂的途中,想到曹昂陪着丁氏,而非陪着他赴宴,曹操心底生出感慨,可对曹昂的懂事,曹操还是有些心疼的。
他这个长子,虽说有时让他很气,但更多的却是骄傲。
哪个做父亲的,不希望自己的孩子,能懂事,能担事呢?
只是对于父亲而言,很多时候嘴上说的不是夸赞,而是敲打,这绝不是不疼爱,实则是太疼爱了,怕自己讲这些话,叫自己最引以为豪的孩子,就此生出骄纵。
哪个父亲,不也是从孩子一点点成为父亲的?
可真正等长大后,开始做一家之主后,方知做父亲的不易。
这就是传承。
其实人的一生,就是在走老一辈的路,从最初的不理解,到感同身受,可等真正理解后,一切都已经回不去了。
……
彼时的太守府正堂。
“府丞,今日司空设宴,究竟会聊些什么?”
“司空好端端的,为何就来南阳了?”
“为何到现在都不见司空来啊?”
“是啊,还有府君,为何也没……”
三五成群而聚的众人,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聊着,对这次宴席,众人都是很激动的,毕竟堂堂司空来了。
想当初曹操领军拿下宛县,赫赫军威使南阳北部诸地皆归,但自始至终,曹操都没有设宴,更没有去见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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