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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认识。”
简一寻晃了晃手里的杯子,侧着枕在自己的胳膊上,沉默了半晌后忽地开口:“老刘是不是现在在鹿城呢?”
邢柏想了想:“对啊,怎么了?”
“不是他爸在鹿城当警察吗?”
简一寻冷笑了下:“如果拜托他按照敲诈勒索罪把那个找来学校的傻逼再关回局子里,我朋友是不是就安全了?”
邢柏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哥们儿,你今天是不是发烧了?”
“别贫,少讲点没用的,别逼我揍你,”简一寻现在暴躁得要死,“我说真的,虽然不知道他管我朋友要多少钱,但肯定能构成敲诈勒索罪,我找个人把他弄进去再关个三五年,眼不见就心不烦呗。”
“到底是哪个朋友让你这么在乎?”
邢柏还是第一次看见简少爷这么紧张一个人:“说来我听听。”
“就。。。。。。”
简一寻原本是不太想告诉他许书澈的存在,但憋在心里实在不痛快,于是竹筒倒豆子似的一股脑全说了:“是我的一个师兄,人长得好看,性格也好,有点娇气,这也不算什么缺点,我和他相处的挺舒服。但是今天那个傻逼来找事,他好像误会我了,和我吵了一架来着。”
邢柏若有所思地盯着他,半晌道:“你不对劲。”
“我怎么了?”
“之前你不是最讨厌娇气的人吗?咱院里那个小哭包当时最愿意黏在你身后,但你把人给凶哭了,”邢柏说,“这是怎么了?忽然转性了?”
“去你的,转个屁性,你说的那谁我早忘了,”简一寻嘟嘟囔囔,“谁都能和我师兄比吗?我师兄那么好的人。。。。。。”
这是一家清吧,前面抱着吉他的驻场歌手整满脸忧愁地唱着一首民谣。其他的客人都在小酌或低声交谈,只有简一寻一幅要喝得背过气的样子。
邢柏觉得有点丢人,戳了戳他,小声道:“我怎么觉得你现在很不对劲啊,你难不成是弯了?”
简一寻原本瘫在吧台上,闻言却“腾”地蹦了起来,张牙舞爪地要去揍他:“弯?弯个屁,老子比你家晾衣杆都直,少扯淡,别他妈侮辱我和我师兄伟大的友谊。”
邢柏往后躲了躲,敷衍地点了点头:“行行行,你最直了,喝够了没?喝够了我送你回家去。”
简一寻靠在他身上被架出了酒吧,又好不容易被架回了家。他一身酒气,觉得自己真是臭气熏天,但懒得动一下去洗澡,只在沙发上打了几个滚,抓起被冷落许久的手机,戳开许书澈的对话框发呆。
这个点,原本应该是两人互道晚安的时候,可是今天许书澈一条消息都没发给他。
太绝情了,师兄。
简一寻叹了口气,一个字一个字地敲着键盘,删删减减地给许书澈发过去一条消息:“师兄,回宿舍了吗?我们今天可能情绪都有点上头,明天好好聊聊成吗?你要是回宿舍了,给我说一声呗,我挺担心你的。”
这条微信发过去后过了半天都没人回答。
简一寻和困兽一样在客厅里踱来踱去,踱了十多分钟也没收到对方的消息,终于沉不住气,又给许书澈发了条新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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