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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会儿正气恼洪月见色起意无情无义,自己好心帮他探查,生怕他叫人骗了,他赶走自己就算了,还任由那父女两个侮辱小姨。
又想着怪自己鲁莽行事,连带着小姨受人侮辱,心中也自责,不敢往家里去,只找了一处街头小酒馆,愤愤地喝闷酒。
等人家酒馆要打烊了,他才踩着歪歪斜斜的步伐回家,那时候顾小碗已是歇下,他一肚子的话,自是没地儿说。
只拉着云二絮絮叨叨说了一堆,也是前言不搭后语,又因醉酒,说着说着又哭。
所以云二也没听出个所以然来,就晓得他和洪月那头起了矛盾。
翌日醒来,已是过了晌午,明淮还头晕乎乎的,本想去找小姨道歉,一睁眼却见谢渊一张大脸就在自己眼前,吓得他顿时叫起来:“你作甚?”
“他们有事出去了,喊我看着你。”谢渊回着,一面从床沿上起身,指着桌上那一堆鱼肉美味,“你要吃哪个?”
明淮可没得心思吃,一面扶着昏沉沉的脑袋爬起来,“不要,他们人呢?”
谢渊摇着头,“不知道,不过说是什么大当家那里出了事,你小姨就带着云二急忙驾车去了。”
听这话明淮就晓得是洪月,想起昨日种种,顿时气得不行,跳下床来,骂骂咧咧:“那等没心肝的,管他个死活?将我做牛做马使唤那么久就算了,我也不要他记着我的好,可好歹与我们这些人,也算是一起死里逃生,有那生死之交的交情,昨日倒是好,叫我再也不要去,没得关系,还任由那对父女辱骂小姨。”
他甚至是怀疑,那洪月为了讨女人欢心,没准今儿打发人来骗小姨过去,羞辱呢!
想到这里,忙穿了鞋袜,也顾不得洗把脸,就要走。
谢渊见此,忙拉住他,“你哪里去?他们让你好生家里休息呢!”
明淮肯定是挣脱不过他的,转眼看到满桌子的饭菜,顿时有了主意,“我出去了,这一桌子的饭菜都是你的。”
听得这话,谢渊忙松了手。
等明淮风风火火跑到洪月他们这边,已是累得气喘吁吁了,只当这会儿小姨叫洪月三堂会审,却又只觉得里头好似冷冷清清的。
太安静了。
一面砰砰敲门,也发现了门上垂下来的半截红绸子,瞧这光景,好似在筹备什么喜事。
终于,门叫人打开了,开门的是田花儿,还有身后跟着的铁柱。
他招呼都顾不上打一声,越过两人,直径冲进去,只见满院子都挂满了红绸,只不过好似叫人蓄意破坏了一般,这里垂半截,那里掉半块的,整个院子里更是乱七八糟,仿佛叫人打劫过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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