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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惜却对满街的灯火喧嚣完全什么都没兴趣,直奔票号。
“老板,有劳。”
秦惜将私章亮了出来。
坐在柜后的老板眯着眼,只看了一下,神色顿时正了正。
“姑娘稍等。”
说着,吩咐伙计将秦惜主仆引入了楼上的雅间,奉了茶水。
没多会儿,一本厚厚的账册被送了过来。
秦惜戴上手套,直接翻到最后一页,只粗略扫了一眼,便眸子微微睁大了一圈,啪地将账册扣上了。
“是不是拿错了?”
老板哈腰陪笑:“姑娘放心,干咱们这一行,账本就是命根子,半点错不得。”
秦惜看了一眼回避在门口的萱草和忘忧,又重新将账本打开。
每一页下,都有她红色的私章印记骑缝为证,的确错不了。
这里面,田庄,商铺,租子,以乔泯之的名义汇入的银钱,五年下来,总计居然有百万之多。
她从来都不知道自已名下有这么多私产,这么多钱。
而最显眼的是每年她生辰那日。
最初嫁给乔泯之没多久,十五岁生辰,只有一千五百两。
那时候,他只是翰林院的小官。
可第二年,十六岁,便成了一万六千两。
之后,十七岁,十八岁,十九岁,分别是十七万两,十八万两,十九万两。
秦惜的手,将账册再一次合上。
乔泯之即便位极人臣,也不该有这么多钱。
他能给她这么多钱,那他自已该有多少钱?
秦惜总觉得乔泯之在藏着什么。
她有点害怕。
不过这票号中的银钱,她倒是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得了。
在北雍做公主时,父皇只有她一个公主,三岁食邑八千户,十岁永业田一万亩,如果没有亡国,那皇位也毫无意外定是传给她的。
北雍国土虽小,却地灵人杰,十分富庶。
这世间,没有哪个女子比秦惜少时活的尊贵娇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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