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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月考之前,姜屿去医院拆了石膏。
“恢复得不错。”医生看了看情况,“行了,回去好好养着吧。”说着,又虎着一张脸,“这段时间避免激烈活动,再不遵医嘱胡来,回头骨头裂了你自己找石膏糊上去。”
姜屿:“……”进了医院,医生就是老大,他只能低下头乖乖挨训。
出了科室的门,季钧看着肩膀去了石膏、重新恢复清爽的姜屿,揶揄道:“没想到姜妹妹还有这么听话的时候。”
姜屿斜了他一眼:“你叫我什么?”
季钧唇角一扬,眼里浮出一点笑意,故意逗他:“哎哟,姜妹妹不高兴了?”
“靠!”姜屿笑骂一声,右手臂一长,勒住他的脖子,“你还叫上瘾了,不想活了是不是?”他用力箍了一下,稍许松开手臂,手指却没离开季钧颈项,反而在腺体附近搓了搓,半开玩笑地,“小心我再给你来一口。”
腺体本来就是人体的敏|感带,季钧被姜屿咬过一次之后,那一块的感觉更是敏锐,这时被姜屿的手指一搓,顿时一个激灵,脊椎处仿佛过了电一样,麻麻的感觉从腺体附近飞快地蹿到尾椎骨,让他浑身汗毛都快炸起来,好一会儿才压下去那种颤栗的感觉。
姜屿眼睁睁看着一丝浅红从他的脖颈蔓延,很快就爬到耳尖,不觉看呆了一瞬,而后忽然感觉自己的动作不是那么合适,停在季钧后颈的手指动了动,不太自然地放了下来。
“那什么……”他有点尴尬,下意识地用指节蹭了一下鼻翼,一时之间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季钧压下心里的异样,力持镇定地转移话题:“你现在对我的信息素没反应了?”
嗯?
姜屿经他一说才想起来这件事,拧着眉感觉了一下,有点不确定,“……好像是?”
他顾不上刚刚的小尴尬,低头在季钧肩膀处嗅了嗅——还是那种他已经颇为熟悉的白雪味道,不过现在却只会觉得这股味道清淡好闻,并没有之前那种让人暴躁的感觉。
“真的没有了。”姜屿的声音有点惊喜。
季钧察觉到他在自己颈边嗅闻的动作,心里那股痒酥酥的感觉又爬了上来。他强忍住想转过头去的欲|望,只是微微偏头,扫了掩不住雀跃的姜屿一眼,声音里也带上了几分笑意:“恭喜你啊,发|情期过去,可就是真正的成年人了。”
“别光是嘴上说恭喜,拿出点实际行动来。”姜屿哈哈一笑,彻底忘了之前的尴尬,他抬手搭上季钧肩膀,得意洋洋地,“来,叫声哥听听!”
季钧个子较高,姜屿胳膊搭上来时微微斜了一下肩膀,让他搭得更顺手,也不在意这样会让自己走起路来一脚深一脚浅。
“你确定,谁大就叫谁哥?”他故意曲解姜屿的意思。
他的生日在八月底,当初本来可以早一年入学,后来因为一些原因耽误,所以才推迟了一年,如果姜屿是正常年龄入学,十有八|九要比他小。
姜屿没发现他话里挖的坑,立刻道,“没错!”他嘿嘿笑了起来,挺满意自己刚刚的灵光一闪,拍了拍季钧的肩膀,催促道,“别挣扎了,赶紧叫,叫了哥带你去吃好吃的。”
季钧侧头看着他脸上得意的笑容,有点想笑,忍了一下才没让唇角翘得更明显。他咳了一声,“我上个月就已经过完了生日,你是哪天?”
姜屿的笑声蓦地一顿,“……真的假的?”他怀疑地看了看季钧,“那你怎么还没到发|情期?”话一出口,他就知道自己问了个蠢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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