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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风和日丽,出席的宾客那么多。她不想跟那个女孩子有过多的纠缠,忍着怒气离开,却不想那个女孩子死缠烂打的追上来拽着她的胳膊,然后在光天化日下从台阶上狠狠跌下去……
三年前的那一幕,她怎么可能会忘?
她就是这样入狱的。以故意伤害致残罪,获刑三年。先是在看守所里带了2个多月,等待法院判决,等判决书一下来,就被送到了女子监狱。
她找过律师上诉,可就好像是约定俗成的那样,每次上诉的结果都是维持原判。
而那个少女,也像是在人间蒸发了一样,她再也打探不到任何消息。
“你不是一直想为自己翻案吗?”
他的声音从卧室里面缓缓传来,轻轻飘入她的耳中,却震撼到她的心灵。
许念一瞬间转过身来,看向坐在书桌前的邵俊。
月白色灯光下,他正侧着头朝自己看来,幽深的眸子定定地望着她,深邃又暗沉,仿佛是无尽的深渊。
光线只能照在他的半张脸上,右侧脸颊则隐没在了黑暗中,昏暗的光线让她看不清他的脸色,可却感觉得到他此时的严肃。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她忍不住走上前去,认真的对上他的视线。
“那个人已经找到了。”邵俊靠着身后的缎面软椅,修长的双腿闲适地交叠起来,不紧不慢地说出这句。
“什么人?”她猛地紧张起来。他说的那个人,会是当年女孩子吗?
“那个在你婚礼上大闹的那个人。”
许念一的脸色已经彻底变了,像是那次失血过多一样,脸颊有些苍白,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你说什么?”
“我说,那个大着肚子在你婚礼上摔倒的女人找到了。”他望着她,沉静地语调没有丝毫改变。
“你说找到她了!”许念一快步走到了邵俊面前,澄澈的水眸里写满了吃惊,“她在哪里?”她入狱后,妈妈动用全部的人脉关系找了那个女人2年都没有找到,竟然让他一下子找到了。
“现在人就在德国,我已经让约翰给她扣起来了。等我们回国的时候,一起带走她。回去就重新走司(河蟹)法程序,继续上诉。”
“她怎么会来这里?”
“偷渡。”邵俊言简意赅地解释道,“她做这件事肯定有幕后主使。如果她不离开,她的主谋就会想办法让她消失。她偷渡后去了很多地方,最后才来德国。这样的女人没有学历,不务正业,花钱又无节制,很快那笔钱就花光了,去了红灯区过生活。”
“她那会大闹我的婚礼,说孩子是陆景城的,我当时脾气不好,的确对她有些粗鲁,但是我没有推她。是她自己从台阶上滚下去的,孩子就没有了,送到医院后,医生说她已经失去生育能力了。所以我的罪名才是‘伤害致残’。”她轻声说着,声音平静的没有一丝波澜,仿佛是在说别人的事,“其实我很清楚,孩子是不是陆景城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的孩子没有了。可是没有相信我是无辜的,他们都认为,以为脾气的确做得出这样的事情。”
“现在她找到了,事情会水落石出的。”
“会有这么简单吗?她收了主谋的钱,你现在让她改口翻供,她会听你的吗?”她的眼中闪过疑惑。
“套口供这种事,会有很专业的人来负责。你要知道,这个世上有很多种方式,可以让一个人改口。”邵俊说的十分肯定。
事实上,他有很多种方法撬开一个人的嘴。只不过他现在身份不同,怎么能亲手去做那些事情?只要他一个眼神,自然有人会做。而且会做的非常好。
许念一仍有疑惑,不确定的问着:“可是那个主谋是谁?回去以后,会不会极力阻止我们翻案?”她现在不确定,当年策划这件事情的人究竟是陆景城,还是许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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