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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方上酿酒,就只知道一个传统制曲酿酒蒸酒,根本不知道怎么提升酒的品质,虽然都有研究,可终究这不是重头。
别说开放,就算是现在,地方酒厂都被品牌酒挤压得难受。
酒是粮食酿成的,谁都稀罕。
换做七几年的时候,冯国富那是傲得不行。
几乎谁都想求他办事。
这几个老同志里,求得最多的就是郑新国。
李卫国,他根本看不上,小人物。
至于袁如辉,那是他求人家。
可现在好了,酒厂销口一天不如一天,他愁啊也急。
眼下看着以前求他的郑新国,现在这人五人六,心中真不是滋味。
袁如辉道:“好了老郑同志,别卖关子,我也想听听,快说快说。”
郑新国咂咂嘴摆手:“哪里是我不肯讲,你们还不知道吧,能干这事儿啊,根本就不是我的主意,我哪有那个脑子——”
接着郑新国就把那天如何改变观念,把事情做起来的整个过程说了。
这里面还加入了打投部的事,但没算王延东。
可见眼下哄骗冯国富,王延东也深深参与了。
许灼暗骂老袁不是东西,怎么能把这么好的同志拉下水了呢。
不过他还是得竖起大拇指,讲一句拉得好。
于是,当郑新国卖着关子讲完,弄得冯国富抓耳挠腮,急得想翘起二郎腿当场滋尿时,重点人物终于登场。
“是这小伙子?老郑你没唬我吧?”冯国富根本不信。
许灼看着他那有点高傲的样子,方才明白袁如辉为什么要这么搞。
这人态度太高,也太自信,好像见多识广,根本看不清这种小年轻。
没错,别说个他孙子辈的十六岁孩子,就算大他几岁的都看不上。
“来,小许同志,尝尝你冯爷叔带来酒,这可是咱们自己的本地酒啊。”
袁如辉立马给许灼倒一杯,推过去。
许灼先没喝,他讷讷问道:“啥名字?”
袁如辉怔了怔,懵了,他看看其余人,其余人也有点懵。
“没……我不记得了,老冯同志,你说呢?”
冯国富轻笑道:“本地酒厂的散酒,哪需要那些名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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