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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两个一起隔墙而睡的难兄难弟九天后第一次分开了。
孙伯民奇怪地问:“山子,你不是考试的吗?怎么在里面也认识朋友的?”
孙伯民这九天一直在外面等,方便孙山被官兵叉出来,第一时间接应。
孙大姑对他说山子进去后,没有九天不会出来的,就算中途发生什么事,也是没办法出来的。
孙伯民不信,固执地在外面等,如果不是贡院附近宵禁,孙伯民晚上也想过来等。
孙伯民来等,觉悟很高的桂哥儿自然过来等了。
桂哥儿也想着他的山哥一出来后,第一眼能看到他。
孙山趴在孙伯民的背上,语气沉沉地解释:“是我隔壁号舍的,相处久了自然认识,潮州府人。”
何书锵好奇地问:“山哥,乡试里面是怎样的?在里面九天是不是生不如死?哎,我每次在院试待三天,都会瘦了10斤呢。”
何书锵离孙山远远的,依旧捏着鼻子,疑惑地问:“山哥,为什么你全身那么臭的?我闻到别的考生身上也没有你那么臭的?”
孙山还未说话,桂哥儿连忙解释:“我家山哥在里面住了九天,不能洗澡不能洗脚,肯定会臭了,大热天的,人馊了呢。”
何书锵反驳道:“不是馊的味道,是茅房里的味道。”
随后好似想到什么,惊讶地看着孙山说:“山哥,莫非你又抽到臭号了?”
何书锵这次更夸张,连连后退十步,远远地看着孙山,大眼睛睁得老大,圆溜溜地瞅着。
孙山不想跟何书锵这个塑料兄弟说话,所以选择保持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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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山问孙伯民他的同窗在哪里了?都出来了吗?
孙伯民点了点头说:“都出来,他们没事。”
考生出来后就非常难受,孙大姑让他们来客栈看过大夫后,就让他们先一步回何家村休息,不用等其他再回去。
何家好几辆运货的车,今日特意全空出来,完全是为了搬运考生回去。
谁出来,被大夫诊断没事,就安排坐车回去休息。
孙大姑做事周到,让黎信筠等人宾至如归。
没一会儿,孙山就回到客栈了,这些天孙伯民宁愿花多些钱,也要在附近住。
客栈里孙大姑和二表哥何书瑜在,还有一个老者,不过看气质就知道是大夫了。
孙大姑连忙说:“山子,你回来了。大夫,快帮来看看。”
孙大姑花重金请大夫在客栈坐镇,等孙山第一时间回来立即能看上大夫。
至于为什么不在贡院那边等,只因为那边人太多了,与其说等不如说挤在一起。
孙大姑挤一挤无所谓,但大夫不可能挤,人家是来看病,不是来感受人挤人的。
大夫很快地上前,忽然一阵恶臭冲入鼻腔,连忙后退三步。
不过大夫就是大夫,见识多广,这样的情景经历了无数遍。
稍微平复了神态,便上前替孙山把脉查看。
得出的结论是:人很好,不需要担心,身子亏了点,补一补就回来。
孙大姑和孙伯民听到后,安心不少,让何书瑜送大夫出去,顺便捡药。
甭管有事没事,总之不喝药满身不自在。
孙大姑让孙伯民给孙山换衣服,因为实在太臭了,她的想法跟何书锵一样,怀疑孙山掉入茅坑后爬出来的。
想当初她的谨哥儿也没有孙山出来那么臭呢。
等换好衣服,看孙山实在没什么事,于是一伙人不住客栈了,坐着马车回何家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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