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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秋免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停下脚步。
他仰头倒退三步,仔细看了眼头顶的指示标牌。
指向清晰,这里是神经外科,距离魏朴等着做头颅CT的地方不远,看来他还是有一定方向感的。
人流如浪涌动,他往侧边避开几步,就听见背后有个小孩子的嗓音轻声呼唤:“哥哥。”
秋免没有搭理,只是又侧身让了些距离。
那个声音顿了顿,再次开口:“「路人」……哥哥。”
“……”
秋免慢慢转过头,只见身后的儿童轮椅上坐着一位矮小却“宽厚”的孩童。
他身量不高,最多不超过十岁,除此之外,所有特征面目全非。
他没有头发,并且从额角开始,脸庞、四肢、身躯上长满了密密麻麻的瘤体,将他的额头、双颊、耳鼻拉扯得宛如融化的蜡膏,根本看不清五官,又或者说,这些犹如树体上蜿蜒垂落的藤蔓本就是他的脸庞。
他的眼睛被突起崎岖的瘤块挤压至一边,只有缝隙大小的空间能露出眼白和瞳孔,嘴巴好似融化到一半的滴蜡,吐字含糊不清,张口时,却又露出了口腔内部密集如牙的瘤粒。身上的病号服松松垮垮地膨胀着,不需要脱掉,旁人也能想象得到衣服下面是怎样一副情况。
即便是在大型医院中,这般样貌也称得上恐怖了。
如果不是直觉,别说分辨男女,就连是“人”这点最基本的定义,恐怕都会被一些人否决,或许比起他,那只梦境中的「蠕虫」都更容易被人接受。
而此时这只“怪物”轻轻问道:“……是、是你吗?”
“成杰。”
秋免念出他的名字,算是默认了「路人」哥哥的身份。
小孩气息奄奄地笑起来:“我叫,左……成杰。”
“哦。”秋免问,“你认得出我?”
难道他在旅梦时的形象有脸了?
左成杰有些不解:“哥哥,你、你和梦里,穿着一样的……衣服啊。”
“……”
秋免低头看了眼这身品牌赞助要求穿着走机场的名牌衣饰,迟钝地发觉自己犯了一个重大错误。
平时旅梦时他的衣装形象都是穿着连帽卫衣、戴着运动鸭舌帽的休闲青年,这也确实是他对自己人设的基础印象,因为这样穿舒服,他的日常私服也是这种款式,而且这种衣服风格太大众化了,走出去十个年轻男性里九个这么穿的,没有一点记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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