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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韶景怎么回来了?”陆令筠迎上她的笑,脸上带着标志性的客气微笑。
“我听说姑父出征了,姑母同姑父伉俪情深,几十年也不曾分开,想着她这会儿肯定担忧得紧,就回来陪陪姑母。”秦韶景说得真情实意。
坐在榻上的秦氏则是一脸欣慰笑,“韶景有心了。”
陆令筠看到这儿,皮笑肉不笑。
嫁出去六年没见回来一次,弄得跟嫁得多远似的,同是在京城,想回来说走就能来了。
再就是,老侯爷出征都有快半个月了,这姗姗而来,都不觉得这借口蹩脚。
这趟回来,怕不就是把院里怀孕丫鬟给打死了,躲到宁阳侯府避风头!
也亏得她姑母秦氏旁的事上精明,一遇到秦韶景和程云朔就犯糊涂,疼她们真心实意的疼,丁点错儿都品不出来。
看到这儿,陆令筠也懒得挑拨人家姑侄情深,省得背后挨骂。
她看着笑意盈盈的秦韶景,“回来好,母亲想你念你的紧,这一趟回来最好多住些日子。”
见陆令筠这么说,秦韶景还当她根本不知道她在刘国公府出了事,她更加笑容洋溢顺势道,“好,我也是这么想,这次多住些日子。”
陆令筠和她再跟秦氏寒暄几句,哄着秦氏高兴了,顺便把簌英接走,留她们姑侄俩在屋里聊天。
她领着簌英回自己院子,路上,程簌英好奇的问着,“娘,那个表姑姑是谁?”
“是你奶奶的侄女,嫁的刘国公府。”
“噢。”程簌英似懂非懂的点着头,毕竟对她来说,她是没见过秦韶景的,完全不知道她做过什么,是谁。
陆令筠这样说,她只当她是他们家的一个亲戚。
就在这时,前头走廊出现一抹倩影。
一个十三西岁模样的小少女俏生生立在前头。
“慧慧姑姑!”程簌英见着她,兴奋的松开陆令筠的手,朝她跑过去。
“簌英。”小少女转过头来,露出一张同程云朔有个三分相似的脸,她一把接住奔向她的程簌英,青春稚嫩的脸上都是微笑。
这正是当年年幼的程慧。
六年过去了,程慧也长成了大姑娘,再过几年都要到议亲的年纪。
这几年,程慧一首跟着陆令筠,程麒去了边关后,没有再回来一次,陆令筠把她当自己妹妹带大。
这两年,京城流行给贵女上女学,几家一起请几位女夫子,教女工刺绣,看账本管家,在私宅里授课,陆令筠便是把程慧也给送去了。
今儿,是她得休回来的日子。
“慧慧姑姑,你在女学那儿好玩吗?”
“好玩得很,夫子前几日带我们在郊外做纸鸢放纸鸢,可有意思了。”
“你们还教做纸鸢?”程簌英的眼睛立马就亮了,“难不难?”
“这有何难,你想玩我教你一起做。”
“好啊!”程簌英兴奋道。
陆令筠这个时候走了过来。
“嫂嫂!”程慧见着陆令筠,扬起大大的笑脸,她这声嫂嫂叫得可比秦韶景真切多了。
“这次放几天?”陆令筠温柔的看着她。
“放半个月,夫子说等春闱结束我们再去上课。”
“那就在家好好休息一番。”陆令筠领着她回自己院里。
第二天,惦记着纸鸢的程簌英早早拉着程慧在院子里做了起来。
程慧用着笔先画出一个又一个纸鸢面儿,一旁的丫鬟们帮着打磨纸鸢骨架,去着毛边儿,最后一群人合力下,粘好了一只极漂亮的蝴蝶纸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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