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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看院子一路走来,已是让各宫娘娘脸色颇为难看。
再踏入内殿,进入屋内,瞧着这屋内桌椅皆是上等檀木雕花也是细致可人,摆件茶具一应俱全,虽是银器可那上头镶嵌的玉石细钻,闪的她们眼睛都疼。
宫中又规矩,皇后方能用金器,贵妃则是银器。
可如今看看这屋内的银器,难道不比金器香吗?
眼热,这是真的眼热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贤妃还算和端得住,面上神色不似如妃和淑妃两人,整个都扭曲了,那手中捏着的锦帕搅的皱巴巴的,努力换了几次气,才堪堪压下了心中的愤然嫉妒。
“恭贺贵妃娘娘乔迁之喜。”贤妃带头上了礼,后面的宫妃皆是跟上了。
“原还以为贵妃娘娘搬到这偏僻之地要受委屈的,如今瞧着皇上这安排,嫔妾可真是多虑了。”华嫔扬唇一笑抿着嘴说道:“这庆鸾宫造势可不委屈呢。”
“华嫔妹妹若是喜欢,不若搬来庆鸾宫同本宫同住?”
顾妗姒身着华服,手捏金丝绣扇,那流苏坠子一晃一晃的,她便这么撑着手肘坐在高位上,笑着抿唇看向众人。
金钗玉珠,端的是何等贵气娇媚?
华嫔听着登时变了脸,如今这宫中妃子不多,殿宇也不少,她虽是嫔位,却也能自占一宫,佝在他人屋檐下生活,哪比得上自己一个人自在?
再者,有贵妃在前头挡着,她怕是一辈子也入不了皇上的眼。
这种断送自个儿前程的事,万万是做不得的。
“贵妃娘娘金枝玉叶,嫔妾地位低下性子也不好,怕扰了娘娘清静,这可使不得。”华嫔忙起身屈膝,恭恭敬敬的道。
“嗤……”淑妃瞧着顿时嗤笑出声,捏着鼻子道:“可不是地位低下吗?听说华嫔家中大哥惹上官司了?河道盐运抓了不少人,华嫔家中没受牵连吧?”
这大朝国如今最瞧不上的便是商户,官看不上商便是这个理。
不巧华嫔出身商户,家中以贩盐运货为生,当初能进皇上后院,也是皇上南下运河巡游,在那船舫上瞧见了华嫔的舞姿。
便将人给带回来了,也提拔了她的父亲,将漯河至南洋一带盐运诸事都交给了其父。
“多谢淑妃娘娘关心,嫔妾暂时并未得知家中消息。”华嫔气闷,咬着牙低头应道。
“唉,华嫔妹妹也不必担心,便是你家中出事了,也怪不到你身上,皇上念你伺候过留你在后宫吃碗饭还是吃的上的。”淑妃有些嘲弄的笑了笑。
“皇上素来仁慈,定会明察秋毫,嫔妾有幸能伺候皇上一回便是得了恩宠,淑妃娘娘怕是还没享这个福。”
“华嫔你——”
华嫔说的隐晦,这不是嘲弄淑妃一个连皇上都没伺候过的,在这跳什么脚呢?
眼看两人这就要掐起来了,顾妗姒却没有丝毫要阻止的意思。
甚至让春雨上了瓜果,剥着瓜子儿看戏呢。
贤妃有些头疼,正琢磨着要如何岔开话题,便瞧门口海庆端着一张笑脸巴巴的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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