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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
颜昙收下巧克力后并没有着急打开包装,顺手把它放进兜里。
阿玲心下一惊,向着颜昙的背影伸了伸手,到底没有说出任何话。
回来时路过男护士,颜昙撇了一眼他的脸,被烫得萎缩了的瘤子好像比一开始更肿了,深红凸起的肉块遍布整张脸,任何人看上去都得倒吸一口凉气。
当夜,男护士出门方便后就再也没有回来。
……
被流放的第五天
最先发现男护士失踪的是季凡,习惯早起的她愣愣地盯着空垫子,过了一个小时也没有男护士的身影。
就算是便秘,也不至于一个小时也回不来。
“你们注意到了吗?他好像失踪了!”
在储藏间待久了,自身对于时间的意识已经变得模糊,每天除了吃喝拉撒没有其他事情。
任何事情都能惊起波澜。
“他会不会自己出门上厕所了,再等等吧。”
“你总盯着他看干嘛,也不怕辣眼睛,我看久了都怕做噩梦。”
“……”
另外几个人相比于男护士的存在更在意他的背包,毕竟自己的水剩的不多了。
又等了半个小时,于樽和季凡拉着门口的绳子向外摸索着,寻找男护士。
以储藏间的门为圆心,向外扩散都是男护士可能出现的地点。
“季凡,你在灾难发生之前是干什么的?”
于樽想到颜昙之前的猜想,打算试探一下季凡的态度。
季凡手里的绳子一寸一寸地向后捋,思想不自觉地陷入了回忆,
“我以前是大学讲师。”
“什么专业,方便透露吗?”
“英语。”
于樽点了点头,他一点也不相信季凡是英语专业的,直觉告诉他,季凡绝对是理工科出身。
摸索了将近一个半小时,二人在储藏间的背面二十米处发现了男护士的尸体。
男护士的脖子动脉上裂了一个巨大的口子,凶器就被仍在尸体边上,一块被磨得锋利的金属螺栓。
即使已经死亡,男护士的尸体也在不断被黑雾侵蚀。
脸上的瘤子已经比烫萎缩之前的瘤子还要大,脖子被割开的伤口也逐渐长出新的组织。
如果非要描述这种死状的话,于樽倒是觉得很像小时候他给颜昙买的毛绒娃娃。
被划伤的娃娃内部填充物从伤口处鼓出,毛絮相当于人体重新增生的组织,破开的布料充当人体脆弱的皮肤。
季凡隔着袖子查看了尸体,看样子致命伤应该就是脖子上的伤口。
“我们还要把他的尸体带回去吗?”
“不了,带回去可能会害了储藏间内的所有人。”
于樽蹲下身在围巾的边角上撕下了一小块布料,隔着布料捡起了那块沾血的螺栓。
到底是谁,非要杀了被感染的人。
沾血的螺栓被于樽扔到储藏间中央,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值得琢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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