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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下午返回到迫降地点的路上,汪钧还会沿途砍些树枝去把飞机一点点掩盖起来。
就这么单调枯燥地忙碌着,时间一天天过去,
直到有一天远远看去,飞机被装扮成了一个巨大的灰色土堆——一棵参天大树下的“小”土堆。
相信几年后等周围的树木重新长起来后,飞机就很难被人发现了。
那台大型“火种”系统,暂时只能继续待在机舱里了,汪钧是无法带走的,目前也没那个必要。
这些天,他在清理小型“火种”的装备箱时,发现了一个特殊的喷头,那是一个埃米级的原子集束喷头,
根据系统说明里查到的资料,该特殊复合材质的喷头上集成了近亿个埃米级的喷孔,
喷头外附带有透明状的石墨烯材质高压密封舱,
配合“火种”的加温充压装置,据说可以在里面制造出4万个f大气压1600度高温的打印环境。
按盘古的解释,使用该喷头的能量耗费将大大提升,原本正常能使用一年的微型核电池,在此状态下只能维持连续作业半个月而已。
至于这个喷头可以用来干什么,那就看自己怎么想了,
反正盘古对此是一问三不知地态度,
汪钧拿他没辙,毕竟自己权限不够是硬伤。
某日,岸边竹排的准备工作做得七七八八,终于万事俱备了。
清晨朝霞初现,汪钧早早地起了床,
哼着小曲儿,拿着出野战军用水壶,拆下铁皮饭盒外壳,
就近捡了块冰块扔饭盒里,升起篝火煮了顿“丰盛”的泡面,美美地尽情吃了个饱。
今天是个好日子,要整装待发了!
军帽和军衔都被他整齐地摆放在机舱内的飞机座椅上了。
他斜挎小型打印机行李箱,背着满满一背包的粮食种子基因材料。
背包里面还一小盒“变质”的钨钛合金粉末以及睡袋和帐篷,
默默打量了一番机舱的内部,看看似乎没有什么遗漏了,然后才走出机舱关上舱门,小心翼翼地在门缝里夹上了一根头发。
然后,他架起小“火种”,强逼盘古这厮用随身携带的一小撮“变质”钨钛金属粉末,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将舱门给点焊上了。
在机舱门外覆盖的树枝堆隐蔽处,汪钧又编了个不显眼的“井”字记号。
一切安排妥当,最后遥望两个战友的坟头,汪钧庄重地敬了个军礼,然后毅然转身,一路往河岸边而去。
中午时分,汪钧背着辎重气喘吁吁、磕磕绊绊地好不容易穿过密林走到了河滩边。
竹排已扎好在岸边坡地。
他用早已准备好的藤条把行囊绑牢在竹排上,再将竹排吃力地推下水,
随后他自己也忙不迭地爬了上去,顺手拿起备用的长竹篙往水里一撑,
竹排就开始似模似样地向东顺流而下。
冰雪消融之际河里水流湍急,行不多远,毫无经验的汪钧被意想不到的流速搞了个手忙脚乱,
整个人被激流颠簸掉下水了好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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