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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微微喘气,目光扫过堂上众人,最后落在苏晚晚脸上。
陆佑廷脸色一点点冷下来,声音温凉:“王妃还病着,怎么出门了?”
刘怡萱冲苏晚晚点头:“苏夫人,妾身今天是来为你辟谣的。”
“坊间关于你和我家王爷的私通传闻不实。妾身怀孕后不久,王爷骑马摔伤,在家卧床半年。直到你出嫁,都没曾出得了王府,如何与苏夫人私通怀孕?”
苏晚晚微微欠身向她致谢:“多谢王妃站出来为妾身澄清谣言。”
实在太意外了。
刘怡萱刚成为荣王妃的时候,视她为眼中钉肉中刺,连看她的眼神都毫不避讳,像淬了毒的刀子。
那年二月的张皇后寿宴,她直接把一碗热汤泼在苏晚晚身上,语气嚣张地骂她:“惯会勾引男人的狐媚子!”
苏晚晚在众目睽睽之下丢尽脸面。
素来乖顺安静的她,做了人生第一件大逆不道的事。
她直接上前把刘怡萱的脸摁进案上煨着火的清炖肥鸭汤里。
张皇后气得火冒三丈,勒令她抄写宫规百遍,禁足三月,否则逐出皇宫。
刘怡萱被烫伤脸,闭门养伤,后来没多久她母亲病故,就躲在家里守孝,好几年不曾出门。
十四岁的苏晚晚,冲动莽撞,最后落人口实。
二十一岁的她,已经懂得收敛锋芒,宁静致远。
本与她水火不容的刘怡萱,现如今却站出来澄清谣言,维持她的声誉,真是够讽刺。
刘怡萱轻轻摆手:“我也只是实话实说。若是苏夫人肯屈就,早就嫁入王府做了侧妃,又何须嫁到魏国公府去受这等搓磨?”
她以前曾经嫉妒疯了苏晚晚,可后来发现,苏晚晚早就放下了陆佑廷。
倒是陆佑廷对她一直念念不忘不肯放手。
既然苏晚晚不肯嫁入王府做侧妃,她当然要成全。
徐鹏举没想到荣王妃会跳出来扫兴,语气带着气急败坏:“苏氏,如今你偷人的名声已经烂大街,荣王愿替你遮掩,你倒不知好歹!好,我倒要看看,日后谁还敢娶你?!”
苏晚晚云淡风轻地说:“妾身本就不打算再嫁,徐世子多虑了。”
徐鹏举被她噎住,一时倒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现在外头人都在议论魏国公府为了霸占守寡儿媳的嫁妆,诬陷儿媳偷人,他这个世子出去应酬都被人看低一等。
事情争执到现在,徐家没落到一分好,反倒丢了脸面。
真是偷鸡不成反蚀把米。
“无论如何,苏氏你得把我们徐家当年的聘礼还回来!”到这个地步,徐鹏举索性恶人做到底。
苏南正要说话,又有人来了。
来的是宁寿宫的掌事太监何喜,还有掌管北镇抚司的锦衣卫指挥使顾昉。
顾昉是顾子钰的叔祖父,掌管北镇抚司多年,一直在查大案要案。
经他手家破人亡的人家大有人在,被称作“黑面阎罗”。
徐城璧见到顾昉到来,腿有些发软。
徐鹏举更是吓得话都说不利索了。
顾昉冷冷地扫了他们一眼,语气凛然:“太皇太后听闻苏夫人深陷舆论漩涡,特下懿旨,命北镇抚司查办此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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