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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第1页）

坐在城堡阳台的栏杆上，腿耷拉在外面，无意识地晃着。

一阵凉风吹来，禁不住拉紧了制服的领口。

“怎么了，心事重重的？”身后清亮的女声由远及近。

“早上好，蕾莉亚。”云初应着。

依旧望着眼前满山的枫林，并没有回头。这些天一直都在跟着蕾莉亚学习枪法，云初对于她的声音已经很熟悉了。

虽然她心里很清楚蕾莉亚爱慕着boss，但她也没有说破什么。毕竟就目前她所了解的来看，蕾莉亚是一个根本不屑于使阴招的人，比如她现在指导自己枪法算是尽心尽力。

所以目前她和蕾莉亚还算是……相处愉快？

至于蕾莉亚爱慕boss什么的，呵，跟她有什么关系啊，没有任何关系……吧。

蕾莉亚走到云初身边，手臂搭在栏杆上：“怎么了，自从那次跟boss执行完任务回来后，就总觉得你心事重重的，尤其是练习射击的时候，感觉跟以前很不一样。”

“执行任务的时候，因为情况太危急，所以没有多余的精力去想什么。但是，现在静下来了，再去回想，才意识到……”本是淡淡的语调，却突然一转，一脸笑容地侧过脸说道：“我终于动手杀人了，真的杀人了哦。”

蕾莉亚眼眸一颤，这种笑容……和贝尔菲戈尔平时的那种表情真像。只是不同的是，贝尔是在纯粹地为杀人而高兴，但眼前的这个笑容……笑意却并未深入眼底、心中。

云初依旧满面笑容：“说起来，真的要谢谢蕾莉亚你之前指导我枪法，在当时千钧一发的关头，我才能那么镇定地开枪，手都没有颤抖一下。”

“撑不住的话，就别笑了，很难看。”蕾莉亚别过脸去。

怔了一下，随即收起了那看上去很灿烂的笑容。但也并没有露出什么想哭的神情，只是一脸平静地凝视着眼前血红的枫树林。

蕾莉亚：“如果没有加入巴利安的话，你也许会是一个普通的女孩，过着简单安宁的生活。”

“也许吧。不过，这种假设已经不需要成立了。过去十二年的记忆我通通都没有，只是一具叫做菲奥德莉瑟的空壳躯体罢了。我现在所拥有的记忆，都是在巴利安的生活，被巴利安填充得满满的。所以，如果这就是巴利安的生存法则的话，那么我会遵循并且做到最好，在当时开枪的时候，我就已经有所觉悟了。对我而言，留下了回忆的地方，便是我的归处。”清淡的语调，仿佛在说着云淡风轻的话题。

蕾莉亚静默地看着云初，不知在想些什么。

“喂——！菲奥德莉瑟！臭丫头，赶快过来，看看贝尔这家伙到底怎么了！”

二楼的客厅，斯库瓦罗的大嗓门冲击而来，打破了这片宁静。

“呀咧，呀咧，人。妻队长总是一大早就中气十足啊。”无奈地叹了口气，云初从栏杆上一跃而下。

一手插着口袋，一手打了个哈欠朝客厅走去，仿佛刚才那个在思考人生的人不是她。

……

阳台上方的房间。

手持红酒杯，倚着书房落地窗而立的xanxus眼眸微垂，静静地注视着高脚圆杯中的红酒。

“无聊……”没由来地啧了一声，一仰头，饮尽杯中的酒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