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翩翩起先是靠在床上的引枕上看书,看着看着累了,便趴在床上。
其实她历来就是懒散的,小时候在家也是如此,歪着靠着没个正形。
燕鸣成也不拘着她,是以养成了她散漫的性子。
也就进了花楼后,一夕之间被迫成长。
那老鸨花了不少精力纠正她的言行,恣意的性子早就打磨得圆润了,逃出来后又寄人篱下,不能在家中那般畅快,是以处处约束自己。
可在裴湛面前,她其实一直是个有脾气的姑娘,她打过他踹过他挠过他,他也不过是高高举起,轻轻放下。
她心里隐约明白,裴湛对她有一定的容忍度,以至于她在他面前从不掩饰自己的性情。
此刻,身下的床被褥子是新换的,早晨二人的那番痴缠早就把床榻弄得凌乱不堪,丫鬟月灵红着脸重新换了干净的。
被窝松软又舒适,散发着好闻的松柏的味道。
渐渐的,瞌睡虫袭来,她一把将手中的游记扔至一旁,趴在枕头上慢慢睡过去了。
这一觉睡得昏天暗地,直至乌金西坠,暮霭霞光斜斜射进窗牖,将屋内映得一片朦胧。
裴湛安排好玄影玄风接下来的行动部署后,又忙了会公务,才抬脚走进房里来。
绕过屏风,便见帷帘半坠不坠,透过半透明的罗帐,映出了里面一道朦胧的少女身影。
他踱步至架子床前,掀开罗帐,一抹晕黄的暮霭萦绕在她的脸上,映出了一层细细绒毛,皮肤都变得透明了。
她玉体侧卧,睡思正浓,一团乌云秀发散在枕上,被上搭着她一只如玉藕臂。
她睡得脸颊泛红,便是最上等的胭脂也决计调不出来的绝色。
她……比他初次在府里见她,好像更美了些……
仿若一朵开出了两三瓣的花朵,散发着阵阵幽香……
他不由地想起李徜那狗嘴里说过的话,未经人事的女子就像块未雕琢的璞玉,正所谓玉不琢不成器,只有经常佩戴把玩,璞玉才能散发着莹润细腻的光泽。
此刻,他竟觉得很有几分道理……
男人衣冠楚楚地倚在床边,眼睛深邃不见底,似藏着点点星芒。
只这样看着,他便难以自持了。
于是坐在床沿,伏下身子,捏着她的下巴,就着那微张的红唇吮了下去。
唇齿间满是香甜,翩翩被她亲得透不过气来,发出了蛛丝一般袅袅缠缠的声音。
她睁开朦胧的双眼,略微挣扎,裴湛松开了她。
她脸上的睡意未散,乌瞳里水光迷离,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呆呆地看着他,脸上是不设防的少女娇憨与甜美。
欲望开始燎原,喉咙被火烧得涩然,喉结滚了滚。
他开始将眼前的这块羊脂白玉从被窝里、从衣裙里剥出来,目光流连,用唇舌把玩。
翩翩咬唇看他:“你……现在是白日。”
他埋首,声音含糊,听得她脸红心跳:“可是……我饿了,这种事等不了的。”
……
他到底是尽了性,从头到尾里里外外,不一而足。
这才搂住她的身子,拂开她额间微湿的发丝,鼻尖摩挲她的粉颊:“该起来吃晚饭了。”
翩翩轻轻眨了眨眼睛,裴湛……的确对她比之前温柔了许多,不像之前那么毒舌了。
因为他,她遭逢险境,所以他对她感到愧疚?
二人又是安安静静地吃完了一顿晚饭。
饭后,月灵在书房的窗户下摆了一张沉香榻,一张素色小桌案,旁边还放着一张螺钿交椅,又拉开了窗牖上的纱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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