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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她是什么心思,收了目光专注手里的白煮蛋,一边剥一边说:“床让你睡了一晚,衣服也给你洗了,既然牙刷过了,过来把早饭吃了,一会去上班。”
言下之意,是让她不要再折腾了。
她四处看也没见着衣服,心内腹诽他这几年的变化,什么招数都学会了,便也不再折腾,走了过去,搁他对面拉椅子坐那。
手边的豆浆,奶白色,过滤了渣,喝一口,都是甜甜的味道。
她这杯加了糖,他那杯是无糖。
包子像是特地下去买的,很熟悉的面皮,热腾冒着烟,吃一口才发现就是她宿舍楼下那家包子铺的。
她不爱吃蛋白,他剥了两个蛋,蛋白留给了自己,蛋黄通通放进了她面前的碗里。
两人没关系了,他却还是像以前那样对她。
该怎么说呢?如果就这样和好了,那空白的三年时光该如何淡忘,不去计较呢?
盯着那蛋黄,不肯吃,口中的包子噎住了嗓子,拍着胸脯,楼坤推推她面前的豆浆杯。
“别光顾着吃,喝点。”
喝了一大口,豆浆渍沾了半张嘴。
给她抽了张纸,她没接,自己抽了张胡乱擦了擦,闷头快速解决,连那两个蛋黄也全搞定了。
吃完才抬头去看他,他早就不吃了,一直在等她吃好。
“我衣服呢?”
“在卧室。”
一个字不再说,起身去了卧室,才来过一次,却熟门熟路,进去锁上门在里头换。
脱了衣服检查自己身上,除了膝盖那,没什么奇怪的东西,她扭头去看床榻,一片混乱,根本不知道昨晚她做了什么,他又睡在了哪。
这种事不能钻牛角尖去想,匆匆甩了他的短袖,套上自己的裙子。
昨夜她醉了,被他带回来算是他一厢情愿,她无心跟他就昨晚的事再多说一句,把脱下的衣服叠好放床头,连被褥都理好了。
出来,他就在门外,经过他时,手腕被握住了。
这一握,她明显感觉到了不同,低头去看,虎口那的伤口经过一夜,更加狰狞可怕。
遂又想起昨夜,她咬下去的瞬间,带了所有的怨气和发泄,一点都不心软,通通给了他,也记得他毫无怨言。
“一起去上班。”
她用另只手抚开他,尽量避免那处伤口。
语气也中肯了:“不用了,被看到不好解释。”
他住的地方就在写字楼的两条街外,他都强迫了她一早上,末尾却不强迫了。
不等她用力,自己先松了。
她走去沙发那拿了自己的包,知道他还没进卧室,也不转身,就这么背对着他,说了一段话。
“昨晚我没忍住咬了你,你最好去看看吧。以后,也不要动不动就出现在我身边,跟你这么处着我心里不快活。”
不等他丢一句话,说完了就跑。其实,也不敢听他说什么,她现在能做的抵抗,好像除了骂他,伤害他也没什么了。
而这些,她也做乏了。
她走后,他仍站在卧室门边,低头垂眸着虎口那的伤口。
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他没理由停下。
胡佳怡对她昨晚的夜不归宿还有去向很是好奇,一天逮着她问了三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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