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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伤怀沉思的徐弦月,忽然被一团高大阴影笼罩,她侧眸望去。
入目的是一双黑色蜀锦云靴。
自下而上抬头仰望,就与一双饱含关切问询的眼眸对上。
秦越川站在她的身后,正低头俯视着她。
“可有难处,毫无进展吗?”
徐弦月又垂下脑袋,怔怔地盯着货箱,轻轻的“嗯”了一声。
秦越川不语,就这么定定的看了她一会,开口道:“先回吧,莫要担心,万事有我。”
徐弦月听了这话,心底油然而生了一种辜负了他人的负罪感。
或许只能从别处找线索了,可是还能去哪里找呢。
徐弦月略带沮丧的跟在秦越川身后,想着还能何处寻找突破口,也未曾注意前面的秦越川停下了。
猛地撞上了他硬如铁板的坚实后背,撞得鼻子生疼,酸麻感刺激得她的眼泪都要流出来了,双手捂着鼻子叫苦不迭:
“嘶……王爷怎么突然停下了……”
秦越川回头看着她这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无奈的叹了口气,扔给她一个沉甸甸的石榴大小的布袋,顺带嘱咐道:
“记得看路。”
顾不得疼痛,徐弦月捧着手里的布袋,轻轻一捏,手掌满是颗粒的触感。
“这是……”
未等越川解释,徐弦月打开了收紧的袋口,里面露出的是白花花的米粒。
颗颗晶莹,饱满分明,一看就是当季的新米。
而且都是产自江南的新米……
“我问过薛远,他说可以带点少量物证。我们带回去一些,慢慢查。”
徐弦月明了,重新收紧袋口,跟着秦越川辞别了薛远,走到胡同拐口,上了马车。准备启程回王府。
坐在马车中的徐弦月心情依旧不是很好。
怏怏地她低着头,的手里捧着那鼓鼓囊囊布袋,眼睛出神的盯着,好像是要盯出一朵花来。
秦越川亦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他只觉得,安静的小麻雀似乎更让人不省心了。
两人一路无言。就这么安静的回到了容王府。
直到秦越川望着返回客院的徐弦月的背影,才出声对青阳道:
“和厨房说一声,今日徐小姐的饭菜多几道盐水鸭,酥骨鱼,千里脯。”
青阳莫名,领命刚要退下,又听得秦越川补充:“对了,她这两天的饭菜记得不要出现豆腐了。”
“是,王爷。”
这边,徐弦月打开屋门,迎上了小蝉小舒关切的目光。
二人期待地问道:“如何,小姐?可有解救老爷的线索吗?”
徐弦月失落的摇了摇头。无精打采的坐在桌前。
顺手将那个布袋放在了桌上。
小舒小蝉,对视一眼,知晓事情进展不顺,亦是心疼她这番模样。
小蝉轻声安慰她:
“小姐,没关系的,总会找到线索的,
夫人在时,不是总说:‘世上没有完美犯罪,只要做过的事总会有蛛丝马迹,只是我们尚未发现罢了。’
我觉得很有道理阿,既然此法不行,那我们就换一个方法嘛,总会找到凶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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