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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丰傻笑道:“其实我也不懂,住在魁哥家很好,一切都好,就是心里有点不自在,不踏实。我现在住的地方,不如魁家,但我住的心里踏实。”
子初见叶丰态度坚决,也不再劝他,不过她也态度坚决的提出了要求。
“我要去你住的地方看看!”
“那里不适合你。”
“适不适合,我说了算。总之,我一定要去,如果你不带我去,不告诉我你住在哪里,我让你哪里都去不了!”
叶丰便不再拒绝,他换下衣服,将皮甲、直刀放在休息室,自有人将衣服武器收好,以待明日再用。
走出演武场,叶丰没有上大路,他只挑行人稀少的巷子走,像他这种打扮的巷子里偶尔也会遇到,都是来干活的。
子初也被理所当然的认成了临时的东家。
“你没什么要问我的吗?”子初忍不住说道。
叶丰也不是不说话,他只会问子初这两天怎么样?魁哥那边顺利吗?
对于莺歌,他只字未提,而子初的意思正是问他:你为什么不问莺歌?
叶丰笑道:“我不正在问吗?对了,那个魁朗朗,她有没有再找我?她若找我,让她来擂台这边,我打完了之后陪她过招。”
“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子初寒声沉喝,见叶丰仍不开口,她便又继续说道:“你不问,我来提,莺歌,你不想知道莺歌的事吗?”
叶丰露出些许悲伤:“莺歌已经死了,她还能有什么事?”
“你不想知道是谁杀了莺歌?你不想知道凶手受到了怎样的惩罚?”
叶丰沉默了,片刻之后方才说道:“其实我回来过,我大概知道。”
子初顿时偃旗息鼓,只满脸歉意道:“对不起,可,这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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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的。我是笨,但我不傻。”叶丰勉强的笑了笑。
魁家是天魁神朝的顶级权贵,他们有着令普通人无可奈何的特权。
别说杀死莺歌这样一个魁家奴婢,便是打死寻常百姓,最严重的惩罚也不过是赔钱了事而已。
与闲汉干了几天活,喝了几天酒,也让叶丰明白了一个道理。
百姓真的害怕权贵吗?不是。
百姓对权贵唯唯诺诺,当真是本性懦弱胆小吗?也不是。
他们不是害怕,更不是懦弱,而是逼不得已!
百姓打死一个权贵,不仅要偿命,甚至可能要连累全家老小陪葬。
而权贵打死一个百姓呢?他们可以赔偿,用他们最不缺的钱财了事。
这些当然没有必要跟子初说,估计她也没有办法理解。
子初见叶丰沉默半晌,便说道:“此事只能以家法处置,魁哥用最严厉的家法惩治了凶手。”
叶丰只淡淡的道:“嗯,我明白。”
“我知道你觉得这样不公平,可是,可是世道就是这样的……”
“世道如此,便是正确的吗?”叶丰自嘲的笑了笑。
子初难得用温柔的语气说道:“小贼,我知道你很难过……”
“不,我不难过。”叶丰打断子初,叹息道:“说了你可能不信,莺歌的死让我感到惋惜,但说到悲伤难过,倒也不算很强。毕竟我已经两次失去所有,多少有些习惯失去了,更何况,莺歌也不是我的所有。”
子初有些不明白:“那你为什么要这么糟践自己?”
“你觉得这是糟践自己,但对于城外的百姓来说,这就是生活。锦衣玉食是生活,粗茶淡饭也是生活,你凭什么说粗茶淡饭是糟践自己?我们不也是凭双手填饱肚子吗?难道用双手填饱肚子还低人一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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