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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秋仍旧呆在自己的屋子里。
天色渐渐地夜了,门外早已断了人迹,荒凉的风不断地刮过,各处传来阵阵凄凉的鬼哭之声。在这样的时候,根本就没有人敢于出门,纵使是胆大之辈,也选择蜷缩于破败不堪的屋子里,不断地长叹着人生之落寞。
空旷的河谷,随风传来一阵死去多年的人的骂街声,这样的声音被冯大爷闻到之后,立即接了腔,还以颜色,闹腾得非常厉害。听着这样的相骂声,少秋渐渐地睡去。
刚一闭上眼睛,便看到有人出没,站在自己屋子门前,幽幽地说着什么,本来也听不太真切,可是那样的声音真的好熟悉,似乎在什么地方见过。
那是秋月。与之面对,少秋非常兴奋,觉得真的是太好了,在她的面前,什么小花,又什么刘寡妇,通通不在话下了。
少秋悄悄地拉开了屋门,送给她一束花,不太漂亮,却也算是不错的了,捧着鲜花,少女心情相当不错,脸上绽放出绚烂的笑容,看上去,甚至比少秋送给她的花还来得好看些。
少女强行进入了少秋的屋子,而门外旋即开始落雨,甚至下雪,虽然天气并不太冷,只是初秋罢了。无法出去的少女,到了这时,也没有办法了,无奈之下,只好是权且与少秋呆在一起,不然的话,他还能去往何处呢?
接下来便是那样的事情了。
……
醒来之后,少秋睁开眼睛往外看去,没有人,根本就什么也看不到,荒凉的月色下,只有一株苍老的社树而已,其他的,似乎都消失不见了似的。
此时回想着梦中的情景,少秋颇有些不舒服,觉得后悔,似乎不该与之产生任何感情来着。还是小花好呀。
可是此时的小花到底身在何处呢?少秋弄不明白。
……
瓦匠的女人仍旧坐在花伯的屋子里,与之闲谈一二,说些不相干的事情。花伯不敢得罪,刻刻留意,万不能得罪了她,不然的话,再想要呆在荒村,只怕万难,甚至是不可能做到的事情了。
“小花呢?”瓦匠的女人浑身臭得要死地问道。
“她小孩子不懂事,外面玩去了。”花伯只好是敷衍道。
“玩去了?”瓦匠的女人显然不太相信。
“嗯。”花伯如此回答。
“我来呢,”瓦匠的女人看着花伯,郑重地说道,“不过是想为你家小花做个媒。”
“做给谁呢?”花伯颇为高兴地问道。
“这还用问吗?”瓦匠的女人张着可怕的嘴巴说道,“当然是做给少秋啦。”
“然而……”花伯一时之间,几乎要骂娘了都,这也太欺负人了吧?
“怎么?”瓦匠的女人严厉地问道。
“可是我就只有这么一个女儿,你能不能行行好,不要嫁给那样的人,好吗?”花伯几乎都要哭了。
正这时,瓦匠的女人行起法来了,略微闭上了眼睛,而门外便有一壶酒缓缓地飘了过来,刚好桌子上生出了一个杯子,接住了那自行倾倒下来的美酒。瓦匠的女人把那杯酒推到花伯的面前,强行要他喝下去了。
“来,”瓦匠的女人轻声地说道,“压压惊吧。”
“可是我并不会喝酒哈。”花伯用自己的衣袖掩住了嘴巴,坚决不肯喝那样的可怕的酒。
“没事的,上好的酒,有什么好怕的呢?”瓦匠的女人再弄出一杯酒来,当作花伯的面咕噜喝了下去。
“看到不,”瓦匠的女人把空酒杯倒了过来,如此对着花伯轻描淡写地说道,“好喝哈。”
“你喝完了?”花伯摸了摸自己的脑壳轻声地问道。
“可不?”瓦匠的女人微笑着说道,“不错的酒啊。”
说来也是怪事了,瓦匠的女人喝完了那酒之后,整个人都胖了不少。这使得花伯灵机一动,觉得喝下了这酒之后,以后可能就再也不会害怕老瘦之流了。
再者说了,出了这种事情,那瓦匠的女人无故要为自己的小花做媒,并且是做给少秋来着,不用酒压压惊的话,恐怕真的不成。于是硬着头皮把一杯那样的酒喝进了自己的肚子里了。
喝下了那种酒后,花伯觉得并非是酒的味道,而是有些辣,有股子腥味,不太好闻,甚至也不知道到底算不算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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